有效。
我松了口气,把剩下的丹丸装进玉瓶。
“这只是第一版。”我说,“剂量和稳定性还要调,但至少这条路是对的。”
阿箬点头,在池边坐下休息。她的护腕微微发亮,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外面传来震动。
机关兽破土而出,全身焦黑,一条后腿断了,嘴里还叼着半块烧坏的骨符。它落地后不动了,声音慢慢停了。
鲁班七世跳进来,把机关兽收回匣子。他检查里面的线路,脸色很难看:“下次别让它硬闯阵眼,差点炸了。”
“清干净了吗?”我问。
“最后一段通道烧塌了,虫子全埋破坏的,它们在收集东西——你的灵脉气息、阵法波动,还有噬金鼠的行动规律。”
我没说话。
他在摸我们的底。
“他要的是数据。”我说,“等他凑够信息,就在南疆重开丹炉,批量炼‘天傀丹’。”
鲁班七世冷笑:“那就让他建。我刚给机关兽加了追踪器,只要它碰过的东西,都能找到源头。”
我看他一眼。
“你是说……顺着残骸找回去?”
“不然呢?”他耸肩,“我又不只是修机器的。”
阿箬忽然睁开眼。
“哥哥笔记里提过一种‘回魂香’。”她说,“如果血手丹王要在旧址开祭坛,必须先净化被诅咒的土地。他会需要大量纯净魂火,这种交易不可能完全隐藏。”
我脑子里一闪。
“珍宝阁的情报网。”我说,“程雪衣能查到这类物资的去向。”
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不能说得太明。静默之约还在,任何关于洞天钟的事都不能说。
我改口:“得盯住南疆边境的灵材流动。”
鲁班七世哼了一声:“巧了,我有个傀儡正好卡在那边关卡,说是检修,其实一直没走。”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他拍拍匣子,“我不是为你卖命,是为这笔生意。五颗金髓果的订金可不能白拿。”
我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简,写了几行字,递给他:“把这个交给傀儡,让它盯三样东西:魂灯残芯、阴纹铜鼎,还有带巫文烙印的活体容器。”
他接过玉简,塞进匣子夹层。
“等消息。”我说。
他转身离开,脚步很重。
阿箬还坐在池边,手里拿着那株断肠藤。她的手指轻轻摸着藤蔓,好像在感受什么。
我走过去坐下。
“你在看什么?”
她摇头:“不是看,是感觉。这藤……好像认识那块骨片。”
我皱眉。
这时,池水突然起了波纹。
那片巫文骨片没化掉,反而在池底重新拼好,浮现出一个新的图案——一只倒着的眼睛,周围有七个点。
我和阿箬一起盯着它。
钟壁上的古文又闪了,多出一句话:
“第七子嗣,归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