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甩手,毒针飞出,划出一道金线直奔骨杖。途中两个护卫想拦,被针尾散出的神识震退,眼角流血。
毒针hittg骨杖底座,瞬间引爆。爆灵丹的能量被清醒丹引导,正好破坏了阵法节点。骨杖剧烈晃动,表面裂开像蜘蛛网,三个巫师同时吐血后退。
敌军中军大乱。
就在这时,血手丹王又笑了:“你以为这就完了?真正的毒,从来不是药。”
话刚说完,地面黑雾翻滚,一群巫族战士突然转身,扑向自己人。他们眼睛充血,脸都变了形,显然是抗毒丹反噬,神志全失,开始乱打人。
这正是我说的发疯。
但他们疯了也有力气,反而把敌阵搅乱了。原本整齐的推进停了下来,施法被打断,骨杖也没人顾得上去修。
我站在机关鸟背上,看着战场。混乱中有机会冒出来。
程雪衣的人应该已经绕到敌后,切断补给。鲁班七世的机关鸟燃料快没了,机身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柳如烟那边还没消息,但她一定会按计划动手。
我摸了摸左耳的铜环,血已经干了,黏糊糊的。洞天钟里的灵力用了超过一半,凝血树还在吸收外面的巫力,慢慢恢复。
还能撑。
突然,地面震动。西边荒谷深处,一座倒塌的祭坛废墟里冲出黑气。一个灰袍人走出来,手里拿着半截骨杖。
他抬头看我,嘴角翘起。
“你忘了。”他说,“最狠的毒,是让人以为自己赢了。”
我盯着他,手指悄悄移到药囊最底下——那里藏着一颗没写名字的丹丸,外面黑,里面泛金光。
这是他当年在药王谷禁地留下的试验品,我捡到后用洞天钟反复提纯,去掉了致命毒性,只留下一个功能:能短暂模仿血手丹王的气息。
我一直没用它,因为一旦用了,就等于撕掉了“隐修”的面具。
但现在,藏不住了。
我拿出丹丸,放在掌心。轻轻一捏,粉末飘散,随风落入下方混乱的战场。
一瞬间,好几个高阶巫师猛地抬头,目光全都盯向那个灰袍人。
误会,开始了。
机关鸟发出最后一声嗡鸣,翅膀开始冒烟。我稳住身体,盯着
灰袍人大吼一声,举起断杖,可他身边的亲信已经露出怀疑的眼神。
我举起右手,对城头打出一个手势。
下一刻,城门轰地打开。一支小队冲了出来,由噬金鼠带路,直扑敌军粮道。
风更大了。
我死死抓住座椅边缘,手指用力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