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程真纤细的手指如同穿花蝴蝶,在盒子几个看似装饰的凸起处迅疾无比地连点数下,指尖灌注巧劲,或按、或挑、或旋!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
“咔哒…咔哒…嚓!”
几声极其轻微却清晰的机械弹动声响起!
林小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引以为傲、号称“独一无二”的“掌纹乾坤匣”,在程真手下如同一个听话的玩具,盖子“啪”地一声,轻松弹开!
程真收回手,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戏谑和绝对碾压的弧度,眼神居高临下:“特情局教我怎么对付这种‘小可爱’的时候,林工师,你估计还在哪个泥坑里打滚玩泥巴呢。”语气平淡,却字字扎心。
林小山看着敞开的盒子,又看看自己“失效”的手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才悻悻地嘟囔:“……算你狠!”
与此同时,营地另一角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牛全神秘兮兮地凑到正在分拣草药的陈冰身边,胖脸上堆满讨好的笑,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针脚歪歪扭扭、布料粗糙的香囊:“冰儿!给!俺…俺亲手做的‘辟邪护身香囊’!戴上它,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俺可是往里塞了好多好东西!”
陈冰好奇地接过,入手沉甸甸的。她凑近小巧的鼻子,满怀期待地轻轻一嗅——
一股浓烈、霸道、直冲天灵盖的生蒜味混合着其他几种刺鼻草药的怪味,如同攻城锤般狠狠撞进了她的鼻腔!
“呕——!”陈冰猝不及防,被熏得小脸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她像被烫到一样把香囊丢开,捏着鼻子连连后退,又羞又气,柳眉倒竖,对着牛全就是一顿粉拳伺候:
“牛全!你这头笨牛!死牛!臭牛!”每一拳都结结实实砸在牛全肉乎乎的胳膊上,“你这装的是驱妖香囊还是生化武器?!熏死人了!妖精怕不怕我不知道,方圆十里的活物都要被你熏跑了!还‘口气清新’?我看你是想让妖精活活被口气熏死吧?!”她气得跳脚,脸颊绯红,追着抱头鼠窜的牛全满营地跑。
牛全一边躲一边委屈地辩解:“哎哟!冰儿轻点!俺…俺听村里老人说的,蒜头辟邪最灵了!黑狗血不好弄,俺就多放了几头蒜……啊!别打脸!”
两人一个追一个逃,闹得鸡飞狗跳。那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金丝猴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蹲在树杈上,学着陈冰的样子,用爪子指着抱头鼠窜的牛全,“吱吱喳喳”地叫唤,仿佛在嘲笑。它甚至还捡起地上被陈冰丢掉的“生化武器”香囊,好奇地闻了一下,瞬间被熏得一个趔趄,嫌弃地“呸呸”两声,赶紧把香囊甩得老远,对着牛全的方向龇牙咧嘴地做鬼脸。
山洞深处,姜子牙的元神正在苏文玉的识海中与九尾妖魂进行着凶险的拉锯。洞外,霍去病持戟而立,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守护着最后的防线。而在营地一隅,林小山对着被轻易破解的机关盒郁闷挠头,牛全被陈冰追打得哀嚎连连,猴王在树上幸灾乐祸地模仿……这荒诞又鲜活的日常,构成了伏牛山独特的风景线,仿佛在用另一种方式,对抗着那无处不在的沉重阴霾。危机与生活,泪水与笑闹,在这片神奇的山野间,奇异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