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皮去年冬猎打的,\"牛全舀起淇河水煮姜汤,\"当时某人说'给我媳妇当嫁妆'...\"话没说完被陈冰踹进河里,扑腾时还不忘举着卤鸡腿。
程真拆开小凤染血的绷带,金疮药瓶重重磕在船板:\"林特工,劳驾取些清水。\"
林小山递水囊的手悬在半空:\"媳妇儿,这姑娘真只是...\"
\"只是胸口中箭三寸未及心脉,\"银剪\"咔嚓\"绞开染血衣襟,\"还是说林教官量过尺寸?\"
船尾悄然传来霍去病的千里传音:\"姓林的!你家醋坛子打翻的味道,我在城门楼都闻见了!\"
小凤在午夜疼醒时,正见程真倚着桅杆磨刀。月华流过她紧抿的唇角:\"三更装晕这招,我十年前就不用了。\"
\"程教官的《金针渡穴手》名不虚传,\"小凤惨白着脸摸向心口绷带,\"针法让人刻骨铭心呢...\"
程真甩出匕首钉住偷听的林小山衣摆:\"再偷看,下次钉的就是子孙袋!\"
磨刀霍霍:\"南疆有种情蛊,中者见异思迁即肠穿肚烂。\"
闻仲的墨麒麟踏碎云层,蹄下黑焰凝成骷髅鬼面。申公豹的黑豹獠牙滴落腐毒,腐蚀得空气滋滋作响。最骇人是散宜生胯下三丈巨蜂,尾针泛着幽蓝寒光,振翅声震得淇河浪涌三尺。
\"姜尚老儿的徒子徒孙,\"闻仲第三只眼迸发紫电,\"今日便拿你们祭旗!\"紫电劈向潜舟桅杆,程真链子斧卷着牛全的卤肉坛掷出,油花与雷火在半空炸成烟花。
林小山单膝跪舷,火龙铳架在程真肩头:\"媳妇儿,这后坐力可比洞房那晚...\"
\"闭嘴!\"程真峨眉刺扎进甲板稳住身形,\"再贫嘴就让你睡三个月兵器库!\"
铳口喷出赤焰狂龙,擦着墨麒麟角尖掠过,烧焦申公豹半截道袍。金丝猴王趁机掠走烧焦布料,系在桅杆当战旗挥舞。
霍去病钨龙戟插地张弓,弓弦竟是苏文玉的九世轮回绫:\"申公豹!还认得这招'凤点头'?\"
离弦箭化作浴火青鸾,洞穿巨蜂左翼。散宜生随蜂尸下坠时,蜂巢爆出万千毒蛹:\"要死一起死!\"
牛全甩出卤肉绳套:\"请诸位尝尝五香蜂蛹!\"绳套精准套住蜂巢,拽飞时糊了闻仲满头黏浆。
墨麒麟突然人立嘶鸣,口中喷出幽冥鬼火。潜舟风帆瞬间碳化,程真链子斧卷住小凤急退:\"林小山!你的火龙该加餐了!\"
林小山旋身甩铳,后坐力震裂虎口:\"孽畜!尝尝烧烤麒麟掌!\"火龙贯穿墨麒麟左眼,这上古凶兽竟痛得撞向申公豹,申公豹与黑豹翻滚着坠入淇河。
散宜生攀着蜂尸残翅,蜂毒剑刺向牛全心口:\"死胖子!还我发簪!\"
牛全掏出簪子当飞镖:\"还你娘个腿!\"簪尖精准扎中巨蜂毒囊,爆浆毒液将散宜生腐蚀成骷髅。金丝猴王捞起骷髅头当球踢,猴爪上玉扳指泛着诡异血光。
\"姜尚!本座必屠尽你玉虚门人!\"闻仲的怒吼随墨麒麟沉入河底。
霍去病拔起钨龙戟哈哈大笑:\"老匹夫洗澡记得用香皂!\"
林小山搂过程真腰肢:\"媳妇儿,我这铳法可还入眼?\"
程真峨眉刺抵住他咽喉:\"先解释小凤为何攥着你衣襟说梦话。\"
河底忽有青铜光芒闪烁——竟是闻仲遗落的夔牛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