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他是一点都没发现?
魏婴有点难以置信。
毕竟婚约已经取消了两年了,而江厌离在最初那两个月难过了一阵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金子轩,也再看不出伤心。
她自己嘴上也是不喜欢,不在意。
原来都是骗他的啊?
魏婴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懊悔。
师姐肯定是为了不让自己自责,所以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师姐,对不起...”
“阿羡不需要道歉,该是师姐向你道歉才是。”
“要是我早点听你的话,后面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事来了。”
“金公子与我不是一路人,我早就该想明白的。”
“师姐...我...”
“好了,现在我是真的死心了。”
“你说得对,他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我们不要再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劳心伤神了。”
二人见江厌离神色坦荡,目光清明,确实不像强颜欢笑,故作平淡的样子,便也放下了心。
从天幕上透露的内容来看,那金家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金光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管金子轩有没有遗传到他父亲的劣根性,反正他们是瞧不上他的。
江厌离对他死心了才是正正好。
“好吧,师姐,江澄今天晚上想喝你做的排骨汤。”
江澄瞥他一眼。
“自己想喝就直说,不要带上我。”
“我知道你也想喝,只是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啦!”
“行,我去准备,晚饭时一定叫你们俩都喝上汤。”
江厌离轻笑着起身,朝后厨走去。
背过身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两分。
倒不是为了金子轩,而是为了未来那个孩子。
那个自幼父母双亡,从未体会过半点父爱母爱的孩子。
可看了天幕后,她的心境也早已不同以往。
魏娆可以为了哥哥日日苦修,断情绝爱,十数年如一日的追寻回家的办法,她又何必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和一个还不存在的孩子伤了爱她之人的心。
金子轩不喜她,这桩婚姻伤害的就是两个人。
阿澄和阿羡关心她爱护她,所以才会那么讨厌金子轩。
她这回要坚定的站在弟弟们身边。
就像魏娆支持爱护她的哥哥一样。
对现在的她而言,亲人远比未来的爱人更重要。
江枫眠看着走远的女儿的背影,垂下眼帘。
“三娘子。”
“阿离的婚事...”
“现在讨论什么婚事,现在江家谁还敢沾手?”
“阿离的婚事等到这场风波平息以后再说。”
她语气冷冽,可话里话外的关爱却是实打实的。
自己生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那金子轩居然敢这么伤害阿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回,不管她的好姐妹说再多好话都没用了。
若是这回江家的结局还是满门覆灭,那她就送阿离去往眉山,让她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没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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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不净世。
“大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聂怀桑捏着扇子,围着他哥转圈圈。
“你瞧瞧那个金家孔雀,他这么没眼光,日后肯定会后悔的,你应该感到庆幸。”
“反正你已经决定与江家联盟,有份婚约的话,我们两家岂不是更亲近?”
“魏兄能独创鬼道术法,区区血煞肯定不在话下,我与他也是有几分同窗之谊的,我去找他说这件事。”
“哥啊,我也不是想推你出去联姻,主要是我真觉得江姑娘非常好,错过这村可就没个这店了。”
“我看仙门之中其他女修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江姑娘的,我是真想让她当我嫂子!”
“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二人话语间已经走到了聂家议事堂,聂明玦一挥手,门板重重合上。
聂怀桑被关在门外,吃了一鼻子灰。
“哼!”
“不听弟弟言,吃亏在眼前!”
他垮着脸摇着扇子走了,心里琢磨着要给魏婴写封信去探探江家的底。
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门内,聂明玦听着弟弟走远的脚步声,长舒一口气。
原来听人念叨自己是件这么烦人的事。
难怪他弟弟以前总嫌弃他话多。
突然对上眼前长老客卿们投过来的眼神,有些尴尬的别过脸。
现在对付温氏才是最要紧的事。
至于婚姻大事...
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