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真的应了?”
“不是,她为什么要应啊?她好像都没见过那个聂家公子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魏姑娘没了父母,江宗主肯定能为她的婚姻大事做主啊。”
“而且我看那江宗主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挑的人应该也还不错。”
“身份贵重,门当户对....”
“求求你别说了,没听见咱门主牙都快咬碎了!”
“啊?”
“为什么?他生气了?不能吧?”
“门主不是不喜欢魏姑娘吗?”
“你听谁说的?”
“他自己啊,前几天跟笛飞声说的,我都记着呢!”
“他那是死鸭子嘴硬,你懂不懂啊?”
“哈?真的?”
“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我娘说做人要老实。”
“有时候也不必这么老实。”
“有时候是什么时候?”
“你...算了。”
中。
“咯吱咯吱~”
骨节捏的嘎吱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脸给自己倒水,假装没听到他们的议论。
他哪里死鸭子嘴硬了?
今时不同往日,懂不懂?
人家士别三日还刮目相看呢,一群蠢才!
算了。
他松开手端起茶抿了一口,努力忽视掉心口不断上涌的郁气。
这桩婚事不可能成,否则魏姑娘早就拿这个理由来拒绝李莲花了。
他虽然与她素未谋面,可他自认为还是有几分了解她的。
而且魏姑娘喜欢李莲花,谁都看得出来。
他默默抱起少师,眼巴巴望着天幕。
他或许也得好好研究研究那套练气口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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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鸳盟分坛。
“啧,真是意想不到。”
“魏姑娘居然会答应这门婚事。”
笛飞声给自己倒了杯酒,而后举起杯子,冲李莲花扬了扬杯。
“来,干一个!这杯酒就当祝贺魏姑娘喜结良缘了。”
李莲花刚刚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他脸上无甚波动,只是掀起眼皮扫了笛飞声一眼。
“喜结良缘要用在成亲的时候,现在说早了。”
“那就...贺她文定之喜?”
笛飞声笑眯眯的,举起的手依旧没有收回。
旁边就着李莲花的指点学着江家基础剑法的方多病扬声道:“可以啊老笛,这个词很精准。”
“你一个武痴,书没少读啊!”
“学无止境,不错不错。”
“有你什么事?练你的剑去!”
“手势不对,你怎么记的?”
“挥剑快一点,没吃饭吗?手上软趴趴的,还不如人家一个七岁女童!”
指点剑招的李莲花逐渐不耐烦。
“哦~”
被训了的方多病又缩了回去,认真比划着招式。
笛飞声举着酒杯都举累了,见李莲花不给好脸,也没在意,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行吧,你不想喝就不喝。”
“不过...”
“要尊重人家魏姑娘的选择。”
“我记得这话好像是你说的,没错吧?”
李莲花:......
蛮烦。
有的时候真的很后悔跟笛飞声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