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粥合不合李神医的胃口,可能指点厨子一二?”】
随着天幕上李莲花搅动那碗粥,米粒间掺杂的芸豆花生碎翻了出来,展现在众人面前。
四顾门内,不少人立时就炸毛了。
“云彼丘!”
一群人拍桌而起,怒目而视。
“门主不能食花生,四顾门上下有谁不知道?你居然让他喝花生粥,你安得什么心?”
“亏你还读了那么多书,原来圣人就教会了你做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吗?”
“果真是卑鄙无耻之徒,专行此等下作之事!”
“哈,宁愿用花生粥来试探,也不愿开口询问?”
“还有你们!纪汉佛,白江鹑!”
”你们居然默许他这么做?”
“你们仨真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口蜜腹剑,没皮没脸!”
“你爹的!老子真的忍你们很久了!”
“兄弟们上,替门主出口气!”
“等等等等!”
“还等什么,老子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你瞧!”
众人的注意力移到天幕之上时,久不合体的天幕已经变成了一整块。
【云彼丘刚一开口,魏娆便一个闪身行至身前,抬脚踹出。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刺耳,伴随着云彼丘重重砸落的闷声响起。
窗口半开,落日的余晖从窗棱间泻出,映照在那张精致冷峻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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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鸳盟分坛。
李莲花直直望着天幕,捏着袖袍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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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顾门。
李相夷心脏狂跳,耳畔只余下一声声沉重又急促的闷响。
他抬起手捂住心口,扬州慢自丹田而起,游走全身,试图安抚下胸腔里的躁动。
“干得漂亮!”
“好!不愧是魏姑娘!”
“打得好!”
“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啊啊啊啊,爽!就该这么对他!喜欢请人喝粥,那就多喝点吧!”
云彼丘望着天幕上那个被卸掉下巴的自己,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额上沁出大片汗水,心里的恐惧一点点蔓延。
【左手手腕被一脚踩断,劈着木刺的桌腿直接洞穿掌心。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断裂的桌腿分别扎入四肢,手指被一根根掰断,双腿踝骨被踩断,肋骨断裂,口中溢出的鲜血里掺杂着不知名的碎肉血块...】
云彼丘浑身都在发抖,冷气自后脊处一股一股往上窜。
贴身的衣物完全被汗水打湿,牢牢贴在皮肤上。
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发疼发胀。
他猜的没错,那个女人不会轻易放过他。
天幕之下,四顾门众人心下畅快的同时,心里对魏娆的恐惧也在一点点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