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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宫阙惊变与金线指凶(2 / 2)

局势骤然紧张。五味轩外围立刻多了些窥探的目光,一些老主顾也派人来询问情况。沈清辞与陆景珩商议后,决定以静制动。五味轩照常营业,沈清辞每日入宫侍奉太后也一切如常,对流言不予置评,只暗中加紧追查。

太后似乎并未听闻谣言,对沈清辞依旧亲切。这日针灸后,太后忽道:“过几日便是中秋,宫中设宴,哀家精神不济,就不去前头凑热闹了。你在哀家这小厨房,备几样应景的药膳点心,哀家自家人乐呵乐呵便好。”

“民女遵旨。”沈清辞心中一动,中秋宴……或许是个机会?她恭敬应下,暗中决定,要在点心中做些文章。

然而,未等中秋宴到来,江南快马加鞭送来的病患已秘密抵京,安置在城外别庄。沈清辞与陆景珩连夜前往查验。那病患状若疯狂,被铁链锁住,嘶吼不断,瞳孔涣散,脉象混乱亢奋,确与邪药症状吻合。沈清辞尝试用玉精靠近,玉精顿时传来强烈的排斥与净化意愿。她以银针蘸取玉精气息,刺入病患穴位,病患竟渐渐平静下来,昏睡过去!

“有效!”沈清辞惊喜,“玉精确能克制此邪毒!”

“但此法无法普及。”陆景珩蹙眉,“需找到根治之法和解药配方。”

沈清辞仔细检查病患衣物身体,在其指甲缝中,发现少许黑绿色泥土残留,气味与那“忘忧膏”相似。“这泥土……似是沼泽特有的腐殖土。病源定在黑水泽!”

就在他们专注于江南怪病时,京城流言再度升级!竟有御史风闻奏事,弹劾陆景珩“纵容家眷交通宫闱,妖言惑众”,虽未明指,但矛头直指沈清辞!虽被皇帝压下,但朝中已起波澜。

“他们是要将我们往死里逼!”陆景珩面色阴沉。

“不能再等了!”沈清辞握紧玉精,眼中闪过决绝,“必须尽快拿到那尊观音像的线索!中秋宴,是唯一的机会!”

“你待如何?”陆景珩紧张地问。

“我已有计较。”沈清辞低声道,“需借太后之手……”

中秋夜,慈宁宫小宴。沈清辞精心准备了“桂花山药糕”、“百合莲子羹”等药膳,口感清雅,寓意吉祥。太后甚为满意。宴至半酣,沈清辞奉上最后一道点心“玉兔捣药酥”,造型别致,清香扑鼻。

太后尝了一口,赞不绝口:“清辞丫头,你这手艺越发精进了。这点心不仅味美,似有一股清凉之气,食后心神安宁。”

沈清辞趁机道:“娘娘谬赞。此点心中,民女加入了一味海外奇石研磨的粉末,名曰‘静心石’,有安神之效。民女也是偶然得知,有些玉石天生自带灵性,置于室内有静心奇效。譬如……前朝有些高僧,便喜将特定玉石雕琢佛像,以助修行。”她状似无意地提及。

“哦?玉石还有此等妙用?”太后颇感兴趣。

“是啊。”沈清辞顺势道,“譬如娘娘佛堂那尊白玉观音,玉质极佳,若有高僧开光,其安神效果想必更胜寻常玉石。民女斗胆,可否近观宝像,感受其祥和之气?或许对精进药膳亦有启发。”她语气虔诚,毫无破绽。

太后今日心情好,未作他想,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个有心向佛的。准了,去看看罢,莫要惊扰即可。”

沈清辞心中狂喜,恭敬谢恩,在掌事宫女陪同下,步入偏殿佛堂。

佛堂内檀香袅袅。那尊白玉观音静立案上,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沈清辞缓步上前,屏息凝神,暗中催动玉精。就在她靠近三尺之内时——怀中的玉精骤然爆发出灼热的光芒!那金线剧烈抖动,直指观音像底座!同时,一股清晰的意念涌入脑海:共鸣!排斥!底座有异物!

借着躬身行礼的姿势,沈清辞指尖看似无意地拂过底座。玉精的感应达到顶峰!她清晰地“看”到,底座一处莲花瓣纹路下,嵌着一颗米粒大小、色呈暗红、散发着阴寒邪气的珠子!而观音像内部,确实蕴藏着一丝极微弱的、与玉精同源的冰凉气息,正与那邪珠的力量相互抗衡、束缚!

“定魂珠!还有……玉精碎片?”沈清辞心头骇然!张院使竟将邪珠藏于佛像,借同源玉气掩盖邪气,供奉于太后宫中,其心可诛!

她不敢久留,强压震惊,恭敬退出,向太后回话:“宝像果然庄严,灵气盎然,民女受益匪浅。”

太后不疑有他,含笑勉励几句。

出宫路上,沈清辞心潮澎湃,迫不及待想将发现告知陆景珩。然而,刚回府门,却见阿福一脸焦急地迎上:“少爷,姑娘,不好了!方才宫中传出消息,太后娘娘忽发头晕,传了太医!张院使已赶入宫中!”

“什么?”沈清辞与陆景珩脸色大变!太后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她接触佛像后发病?是巧合,还是……被发现了?

“快!备车!我要立刻进宫!”沈清辞急道,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