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埋伏!保护祭坛!”祭师厉喝,动作一顿。
趁此间隙,陆景珩如猎豹般从后窗窜入,剑光一闪,斩断束缚少女的绳索,低喝:“走!”同时一脚踢向法坛!
“拦住他!”祭师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上,其他黑袍人也围拢过来!
陆景珩挥剑迎战,剑光霍霍,逼得对方一时无法靠近法坛。那少女连滚爬爬地向后窗逃去。
与此同时,沈清辞已潜至前殿,她掏出药粉,正准备撒出,怀中的黑石符却猛地脱手飞出,“嗖”地一声撞破窗纸,化作一道流光,直射殿内那暗红陶瓮!
“嗡——!”
石符撞在陶瓮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金纹爆发出刺目光芒,竟与陶瓮表面的暗红流光激烈碰撞、交织!整个陶瓮剧烈震动,瓮口符纸纷纷燃烧起来!
“圣物共鸣?不!是排斥!有人干扰!”祭师见状,又惊又怒,舍了陆景珩,扑向陶瓮想稳住它!
殿内一片大乱!沈清辞趁机将手中药粉奋力撒向冲向陆景珩的黑袍人!药粉弥漫,对方视线受阻,咳嗽连连。
“清辞!走!”陆景珩见时机已到,虚晃一剑,逼退身前敌人,拉起沈清辞就往后窗冲去!
“别让他们跑了!夺回圣物!”祭师气急败坏,一手稳住震颤的陶瓮,一手挥出一道黑气,直袭二人后背!
陆景珩反手一剑劈散黑气,但余波仍震得他气血翻涌。两人冲出后窗,与等在外面的阿福汇合,借着夜色和密林掩护,急速撤离。身后传来黑袍人愤怒的追赶声和祭师气急败坏的咒骂。
一路狂奔,直到将追兵彻底甩脱,三人才在一处隐蔽山涧停下喘息。
“好险……”沈清辞拍着胸口,后怕不已,“那陶瓮太邪门了!石符怎么会……”
陆景珩调匀呼吸,神色凝重:“那陶瓮恐是封印‘圣尊’分神或力量的关键容器。石符与之同源,故产生强烈感应。此番打草惊蛇,他们必会加紧行动。”
“那少女……”沈清辞担心道。
“放心,阿福已安排人送她下山了。”陆景珩道,“当务之急,是弄清他们下一步计划。经此一闹,‘月满中天’的仪式被我们打断,他们可能会提前,或者改变地点。”
回到城中,已是黎明。悄悄潜回五味轩,沈清辞疲惫不堪,但精神却高度紧张。她取出安静下来的黑石符,发现表面的金纹似乎又复杂了一丝,与那陶瓮碰撞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极淡的、火焰状的暗红印记。
“这印记……”陆景珩蹙眉,“像是某种烙印或追踪标记?”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猫叫。两人开窗,只见那只黑猫蹲在墙头,嘴里叼着一小截烧焦的、带着暗红色彩的线香,扔下后,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