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心中一动!紫微?天市?这不正是那星图上标注的关键星宿吗?陈老是在提点她!她连忙恭敬接过:“是,学生定当仔细校勘。”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但沈清辞感觉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赵家那边毫无动静,仿佛地窖从未被闯入过。但这种反常的平静,更让人不安。
陆景珩那边调查进展缓慢,令牌和星图的来历极为隐秘,短时间内难有突破。倒是阿福打听到,赵婉儿称病,连日闭门不出,赵府守卫明显加强,尤其是后花园一带,几乎日夜有人巡逻。
这天夜里,沈清辞正对着一堆星图古籍头疼,窗外又传来熟悉的布谷鸟叫——是阿福。
阿福翻窗进来,脸色凝重:“姑娘,有情况!盯梢赵府的人发现,今天后半夜,有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悄悄从赵府后门出来,去了城西的……义庄!”
“义庄?”沈清辞汗毛倒竖,“去那儿干嘛?”
“马车在义庄停了一刻钟就走了,没见人上下。但我们的人摸进去查探,发现……义庄最里面那间停尸房,多了口新棺材!普通的薄木棺材,没什么标记。”
“移花接木?”沈清辞瞬间想到地窖那口水晶棺,“赵家怕事情败露,把真棺材转移了?还是弄个假的迷惑我们?”
“少爷也是这么猜的。”阿福低声道,“已经加派人手盯着义庄和那辆马车了。少爷让您别担心,一切有他。”
又过了两日,沈清辞在编修馆整理陈老给的那几卷《天文志》时,果然发现了些许端倪。在一卷关于“异星现世”的记载旁,有前人用朱笔批注,提到了“星辉引路,玉珏为凭,紫微动于东南”的谶语,与她手中的星图和玉珏隐隐呼应!她强压激动,将关键内容悄悄抄录下来。
晚上,她将抄录的谶语和星图、玉珏放在一起研究,越看越觉得,这似乎指向一个具体的方位和时机。“紫微动于东南”……京城东南方,有什么特殊之地?她想起之前玄静真人提过的“观星台秘阵”,似乎也在皇宫东南方向?难道下一个关键点,在皇宫大内?
这个猜测让她不寒而栗。如果真是皇宫,那难度和风险可就太大了!
她正心烦意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块飞鸟令牌,忽然觉得令牌边缘一处花纹的触感有些异样。她拿到灯下仔细看,那飞鸟的羽翼末端,似乎有几个比针尖还小的凹点,排列奇特,不像是装饰。
“这又是什么?”她尝试用绣花针的针尖去轻轻触碰那些凹点,毫无反应。她又想起玉珏对光的反应,便拿起令牌,对着灯光变换角度。当光线以一个特定角度掠过羽翼时,那些凹点竟然在桌面上投射出几个极其微小的、类似箭头的阴影指向!
箭头指向令牌的……背面?可背面只有光滑的金属。
沈清辞下意识地将令牌翻过来,对着光再看。这一次,她注意到,在令牌背面的右下角,一个极不起眼的边缘处,似乎刻着两个肉眼几乎无法辨认的、米粒大小的符号——像是一个数字“七”,和一个模糊的……宫门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