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让朕的天庭，再上一个台阶吧？”
“不……不要……”
感受到心脏被握住，金乌大帝眼中的疯狂终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哀求。
他活了太久了。
越是活得久，越是怕死。
“放过我……我愿臣服……我愿做天庭的护法神兽……”
“苏哲……不！天帝陛下！饶命！！”
堂堂一代大帝，曾欲炼化九天的焚天妖帝，此刻竟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卑微地乞求活命。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远处所有观战者的道心。
大帝……也会求饶？
大帝……也会怕死？
原来，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神与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护法神兽？”
苏哲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金乌大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对！对！我有三个纪元的记忆，我知道无数秘辛，我可以为你征战……”
“可是……”
苏哲打断了他，有些为难地说道：
“朕刚才答应了瑶儿，要给她加菜的。”
“君无戏言。”
金乌大帝眼中的希冀瞬间凝固。
“所以。”
苏哲的手掌，猛地用力。
“请你去死吧。”
“噗嗤——！！！！”
一声沉闷的爆裂声，在金乌大帝的胸腔内响起。
那颗凝聚了无上道果的帝心，被苏哲生生捏爆！
磅礴的帝道本源瞬间失控，在金乌大帝的体内疯狂乱窜，炸毁了他的经脉，粉碎了他的骨骼，湮灭了他的神魂。
“啊啊啊啊啊——！！！！”
金乌大帝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悲鸣。
他那万丈金身开始迅速崩塌，原本璀璨的金光变得黯淡，最后化作漫天光雨消散。
只剩下一具庞大无比的、失去了生机的金乌尸体，从苍穹之上，无力地坠落。
轰隆——！
巨大的尸体砸在皇极天庭外的广场上，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激起万丈烟尘。
天地同悲。
血雨倾盆。
大道哀鸣。
这是大帝陨落的异象。
而在那漫天血雨之中。
苏哲悬浮在半空，浑身浴血，衣衫褴褛。
但他身上的气息，却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深邃。
他沐浴着帝血，缓缓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片天地，又仿佛在宣告一个新的时代降临。
他低头，俯瞰着下方那具庞大的金乌帝尸，又看了一眼远处那些死寂无声的生命禁区。
他的声音，沙哑，疲惫，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霸道，响彻九天十地。
“还有谁？”
“觉得朕的规矩，不合理的？”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哪怕是之前最为嚣张的葬天岛，此刻也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主动收敛了所有的气息，生怕被这个杀神注意到。
一战屠帝！
而且是正面硬刚，肉身搏杀，生生打死了一尊活了三个纪元的巅峰大帝！
这等战绩，万古未有！
这等凶威，震古烁今！
从今往后，皇极天帝之名，将成为所有禁区至尊心中，最大的梦魇。
苏哲缓缓降落。
他没有去管那些跪伏在地的万族强者，而是径直走向了帝瑶。
帝瑶依旧抱着那只巨大的翅膀，看到苏哲走来，她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出了名为“担忧”的情绪。
她伸出手，想要擦去苏哲脸上的血迹。
“脏。”
她轻声说道。
苏哲笑了。
他任由帝瑶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擦拭，眼中的戾气尽数消散，化作一抹温柔。
“不脏。”
苏哲握住她的手，指了指那具庞大的金乌尸体。
“这才是脏东西。”
“不过……”
“洗洗还能吃。”
“走，回家。”
“朕给你做……红烧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