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根本没有什么章法。
他就想是一个在大街上打烂架的小流氓，怎么顺手怎么来，怎么狠怎么来。
他死死缠住赵铁柱，任凭对方的灵力轰击在自己身上。
我不疼。
但我一定要弄疼你。
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野狗打法”，加上圣体那变态的防御力和恢复力，彻底成了赵铁柱的噩梦。
“别咬！别咬！松口！”
赵铁柱惨叫连连，丢掉了巨斧，试图把挂在自己身上的石凡甩下来。
但他绝望地发现，这小子的力气大得吓人，手指就像是铁钳一样扣进了他的肉里。
砰！砰！砰！
石凡骑在赵铁柱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每一拳都带着金色的气血，打得赵铁柱的护体灵光忽明忽暗，最后彻底破碎。
仅仅三分钟。
战斗结束。
赵铁柱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看着头顶那个还在喘着粗气、眼露凶光的少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这哪里是切磋。
这就是玩命啊！
“够了。”
苏哲的声音响起。
石凡举起的拳头停在半空。
他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手，从赵铁柱身上爬起来。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那是赵铁柱的。
然后有些局促地看向苏哲。
“赢……赢了吗？”
苏哲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赵铁柱，又看了一眼除了衣服破点、连皮外伤都愈合了的石凡。
“路子太野。”
苏哲评价道，语气平淡。
“难看。”
石凡低下了头，有些羞愧。
他也知道自己打得不好看，不像那些神仙一样飞来飞去。
“不过。”
苏哲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管用。”
“这就够了。”
生死搏杀，要什么好看？
能把敌人弄死，就是好招。
圣体一脉，本就是为战而生。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本能，比任何华丽的招式都要珍贵。
“云姝。”
苏哲转头。
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云姝猛地回神。
“主人？”
“去宝库里挑几本炼体的基础法门给他。”
苏哲吩咐道。
“不求多高深，只要能让他学会怎么发力，别浪费了那一身蛮力就行。”
“是。”
云姝领命，看向石凡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苏哲的命令而关注。
那么现在，她是真的在这个野孩子身上，看到了一种名为“无敌”的潜质。
只要给他时间。
这块石头，真的能把天捅个窟窿。
“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苏哲挥了挥手，示意把赵铁柱抬下去治疗。
他重新坐回太师椅，目光投向光幕外那深邃的星空。
圣体传承的事，算是了了。
捡了个硬骨头，收了个老废物。
虽然没把这遗弃星域拆干净，但也算不虚此行。
“姬无名。”
“坐标锁定，九天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