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死你信不信?”
张天奇再次扬起手臂。
陶悦吓得缩起脖子直哆嗦。
“骂我上瘾了?”
“你脑子有问题吧?”
“少在这儿阴阳怪气!就准你我丑照,不准我拍你兄弟?”
“我只是把房子租给你,不是你养的狗,凭什么对你言听计从?”
“上次灌酒威胁我的账还没算清呢!”
“再跟我叽叽歪歪,真当我不敢动手?”
见巴掌迟迟没落下,
陶悦慌忙退了两步。
活到四十多岁从没挨过打,
张天奇是头一个。
“你可是男人,怎么能对女人动手?”
“再顶嘴还抽你。”
陶悦眼眶发红却不敢哭。
陶子还在昏睡,
她实在不敢独自离开。
“张天奇你别乱来,再动手我就报警。”
“那你就好好说话,再嘴欠看我不揍你。”
陶悦紧张地吞咽口水,
怯生生点头。
“行...有事好好商量。”
张天奇嗤笑出声。
真是欠收拾。
好声好气就蹬鼻子上脸,现在知道怕了?
陶悦轻手轻脚挪到床边摇醒陶子。
“快醒醒...我们该走了。”
张天奇转身走出房间,
留给少年整理衣着的空间。
“妈...”
“我怎么睡着了?”
“别问这么多,穿好衣服马上走。”
陶子迷迷糊糊揉着眼睛,
却不敢违抗母亲命令。
边套外套边嘟囔:
“妈,张天奇手艺真可以,我趴着做理疗,居然舒服得睡着了。”
“待会儿您一定得试试。”
陶子一言不发。
哪还有心思做什么理疗,她早已心乱如麻。
等陶子整理完毕。
二人走出卧室。
陶悦开口道:“我今天不做了,你先回去。”
“?为什么呀?”
陶悦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瞪着张天奇。
陶子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刚才发生什么了?
她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张天奇了。
她本就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女人,没把握的事绝不会贸然行动。
陶子百思不得其解。
母亲不做理疗,还摆着张臭脸,却不肯离开?
难道要留在这儿跟张天奇吵架不成?
“妈,您这是干什么?”
“要走咱们一起走。”
陶子好言相劝。
陶悦却置若罔闻。
张天奇也猜不透她的意图。
都闹到这步田地。
还要单独留下?
找不痛快是不是?
张天奇默不作声,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话,我有些话要单独跟小张说。”
“不行,您跟他有什么可聊的?我还不能在场了?”
“陶子,现在我的话都不管用了?”
霸道女总裁的气势陡然显现。
陶子被吓得一颤。
“妈...”
“好了,就是些小事要单独跟小张谈谈,你还怕他吃了我不成?”
陶子无可奈何,只得妥协。
“妈,那我先走了,您早点回家。”
“放心,很快就好。”
陶悦将女儿送进电梯,转身又回到了张天奇家中。
顺手锁上了门。
仿佛担心陶子会突然折返。
张天奇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
此刻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无论是能说的,还是不能说的,现在都能毫无顾忌地摊开。
陶悦神情冷峻,宛若冰封。
“你究竟想怎样?”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天奇反唇相讥。
陶悦眼中波光闪动,隐约泛起泪花。
怎么回事?
张天奇一时怔住。
这女人该不会要使出看家本领,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阿姨,您先坐。有什么事情我们坦诚布公地谈,您可千万别哭。”
张天奇连忙示意她落座。
他向来最怕女人掉眼泪。
实在令人头疼。
陶悦闻言破涕为笑。
款款坐在沙发上。
既然事已至此。
她也不打算再隐瞒。
“张天奇,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掌控你吗?”
“当然想知道,还请姐姐明示。”
“坐下说吧,我们慢慢谈。”
张天奇在她对面坐下。
陶悦轻抿茶水,稍作停顿。
“我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当初在机场初见时,我就察觉到你对我别有用心。”
“后来你的种种行为更让我确信,你确实如我所想。”
张天奇听得一头雾水。
我对你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又开始自作多情了是吧?
初次见面不过是被她驻颜有术所吸引。
任谁见到年过四十却貌若少女的女人都会多看两眼。
欣赏美色有何不妥?
难道这就是别有用心?
分明是自恋成疾。
所以就得把他攥在手心里?
这算什么道理?
“也就是说,我可以和你保持开放式关系,但必须牢牢掌控你,绝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张天奇惊得合不拢嘴。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陶悦居然对他也有意思,所以主动出击,想主导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