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武林人士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兴奋,有人犹豫。穆长风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景年和沈青棠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两位是?”
沈青棠起身,拱手道:“晚辈沈青棠,这位是我的朋友苏景年,我们路过焚心谷,听闻谷主设宴,便想来凑个热闹。”
穆长风盯着苏景年,眉头微蹙:“苏景年?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他说着,突然起身,一步步走向苏景年,“你爹,是不是叫苏靖远?”
苏景年心中一紧,面上却装作茫然的样子:“前辈认识我爹?他二十年前就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
穆长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恢复了儒雅的模样:“原来是靖远兄的儿子,真是失敬。当年我与你爹可是好友,他失踪后,我也一直在找他。”他说着,突然伸手,想要去拍苏景年的肩膀。
沈青棠见状,当即起身挡在苏景年身前:“前辈客气了,我家公子身体不适,就不劳烦前辈了。”
穆长风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没再坚持。他转身走回主位,端起酒杯:“既然是靖远兄的儿子,那就是自己人。来,各位,我们干杯,预祝我们取秘藏成功!”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苏景年却没有动。他盯着穆长风的背影,突然想起残卷上的话——穆长风当年设计围困爹,肯定知道爹的下落。他刚要开口追问,却见穆长风突然将酒杯摔在地上,大喝一声:“拿下他们!”
厅外瞬间冲进来十几个黑衣弟子,手持刀剑,将苏景年和沈青棠团团围住。穆长风冷笑一声:“苏景年,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怀里的双鱼佩,我找了二十年,今天终于要到手了!”
苏景年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长剑:“穆长风,你当年陷害我爹,窃走玄冰蛊,今天我要为我爹报仇!”
“报仇?”穆长风哈哈大笑,“就凭你?当年你爹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能奈我何?”他说着,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枚青铜残钥,与苏景年手中的信物正好是一对,“看到了吗?只要我拿到你这枚玉佩,凑齐双鱼佩,就能开启云台秘藏,到时候,整个武林都是我的!”
苏景年盯着穆长风手中的残钥,突然明白过来——当年爹带走的是玉佩,而穆长风偷走的,是青铜残钥。两人都想凑齐信物,开启秘藏,却都没能成功。他握紧手中的信物,大喝一声,挥剑冲向穆长风:“我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沈青棠也拔出长剑,与苏景年并肩作战。厅内的武林人士见状,纷纷起身避让,有些胆小的甚至直接冲出了大厅。黑衣弟子们蜂拥而上,刀剑纷纷朝着苏景年和沈青棠砍来。
苏景年手持长剑,剑气如虹,每一剑都朝着黑衣弟子的要害刺去。沈青棠则身法灵动,在弟子们之间穿梭,手中的长剑时不时刺出,逼退围攻的弟子。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便斩杀了几个黑衣弟子,却也渐渐体力不支。
穆长风站在主位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瓶,打开瓶盖,一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大厅中。苏景年和沈青棠闻到香气,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手中的长剑也慢了下来。
“这是玄冰蛊的香气,闻到的人,会浑身无力,任人宰割。”穆长风缓步走向他们,手中拿着那枚青铜残钥,“苏景年,把双鱼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苏景年靠在墙壁上,意识渐渐模糊。他看着穆长风越来越近的脸,突然想起怀中的信物,心中一动——残卷上说,双鱼佩合璧,能克制玄冰蛊。他猛地将怀中的信物举起来,与穆长风手中的残钥相对。
两道淡青色的微光瞬间从信物和残钥上亮起,在空中交汇成一道光柱,直冲屋顶。穆长风手中的残钥突然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与苏景年手中的信物合二为一,形成一枚完整的双鱼青铜佩。玉佩在空中旋转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股奇异的香气瞬间被光芒驱散,苏景年和沈青棠顿时感觉浑身有力起来。
“怎么可能!”穆长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双鱼佩怎么会……”
苏景年握紧手中的完整玉佩,感觉一股力量从玉佩中涌入体内。他挥剑冲向穆长风,剑气比之前更加强劲:“穆长风,你的死期到了!”
穆长风见状,转身想要逃跑,却被沈青棠拦住了去路。苏景年一剑刺出,长剑穿透了穆长风的胸膛。穆长风低头看着胸前的长剑,口中涌出鲜血:“我不甘心……秘藏……”他话没说完,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黑衣弟子们见穆长风已死,纷纷扔下刀剑,跪地求饶。苏景年收起长剑,走到穆长风的尸体旁,从他怀中摸出一卷密函——正是当年他陷害苏靖远的证据,以及云台秘藏的真正位置。
沈青棠走到他身边,看着密函上的内容,轻声道:“我们找到秘藏的位置了,也为你爹洗清了冤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苏景年握紧手中的双鱼佩,目光坚定:“秘藏里藏着玄冰蛊,若是落入坏人手中,还会引发武林浩劫。我要去云台,将秘藏彻底封印,让我爹当年的悲剧,不再重演。”
夕阳透过大厅的窗户照进来,落在苏景年和沈青棠身上。两人相视一笑,朝着谷外走去。他们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他们并肩作战,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