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年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一会儿看季怀舒的右手,一会儿又转去看他的眼睛,但马上就移开视线,小动作多得季怀舒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了。
“哦,没事”,季怀舒等了一会儿,见祝颂年始终不敢与自己对视,瞬间失了说话的兴趣,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进屋。
祝颂年简直惊呆了。
不是,季怀舒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好心关心他,他竟然这么冷漠!?
祝颂年简直难以置信,愣在原地嘴巴张着想说什么,又一时词穷,最终只得是眼睁睁的看着季怀舒的背影越来越远。
祝颂年简直要被季怀舒气死了!
不是,季怀舒他什么意思呀!
祝颂年简直无法接受,毕竟在他的设想中,若是自己主动关心,季怀舒一定会高兴得感激涕零,以至于激动得语无伦次的。
我这样自降身份主动关心他,结果他这是什么反应?简直是不识好歹!不识好歹!
祝颂年肺都要气炸了,在心里把季怀舒狠狠的痛骂一通才稍微解气了些许。
然而祝颂年眼神一转,发现了正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的小圆。
祝颂年一下呆住,自己刚刚……
脸红了?
脸红了!嘿嘿,好磕好磕,小圆心满意足的笑着跑走了,扭头时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祝颂年忽然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怎么办……
“你怎么回事?怎么办事的!连个东西都拿不住吗!?”
把手上的箱子放下后,先前的领头男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下黑衣女在原地。
“对不起”,回应他的只有一句低如蚊吟的三个字。
“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下次睁大眼睛才是真正的对得起我!”
领头男脸色不爽,上下扫了这人一眼,浑身黑漆漆的,然后突然发现这人脖子上空荡荡的,领头男刚降下来的火气一下复燃,“你为什么又不戴工牌!这件事还要我强调多少遍,啊?!”
领头男简直要被气死了,天天说、日日讲,怎么总有人记不住!
“对不起,我不小心落在工位上了,我现在就回去取”,黑衣女始终低着头。
领头男看她那样,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想她继续在眼前碍眼了,于是不耐烦的甩手,“去去去,快点去找,等下别再让我看见你没戴工牌!”
黑衣女冲男人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本来今天事这么多就烦,一天天的还净给我整这些破事。
男人叉着腰,两只鼻孔长出一口气,脑子里闪过一道精光,不对!
男人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批实习生是半个月前才招进来的,现在都在他手底下干些杂活,哪来的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