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具体名字，只知道是从海外信托基金走的账，代号叫‘灰线’。”
“谁负责国内执行？”
“有个中间人，代号‘钥匙’。他能打通媒体、监管和银行的关系网。没人见过他真面目，所有联络都通过加密频道。”
组长看向单向玻璃外。
苏瑶走进来，直接面对嫌疑人。
“你说的这些事，需要多少人配合？”
“至少十二个核心成员。技术组、情报组、公关组、执行组。每个组都有独立通道，互不交叉。”
“你们以前做过类似的？”
男人顿了一下。“去年南城变电站事故，也是我们做的。那次是为了拖延电网招标。”
“目的呢？”
“让另一家公司中标。”
“哪家？”
他摇头。“我只知道结果，不知道背后是谁。”
苏瑶回头看了眼厉霆琛。
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正在调出公司近期的所有对外合作名单。
“有没有可能，”他开口，“这个组织其实一直潜伏在行业内部？不是临时雇的，而是早就安插好的？”
苏瑶想到什么。
“刚才你说的‘灰线’……我在五年前的一个项目资料里见过这个名字。当时那家公司突然破产，所有数据被清空。负责人最后留下一句话——”
“别碰‘黑流’，他们会杀人。”
审讯组长翻看笔录，确认刚才的供述已全部记录。
“这个人交代的内容，和其他线索能对上。我们可以初步判定，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多阶段攻击。”
厉霆琛走到桌前，拿起那份供词复印件。
“他们以为我们只会盯着峰会。”
“但他们错了。”
“我们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节奏。”
“也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苏瑶拿起笔，在纸上划掉几个字，重新写下新的时间线：
**财报发布日→舆论爆发**
**并购投票日→证据投放**
**监管介入→审批冻结**
她抬头。
“如果我们提前把真实数据公开呢？”
“比如，在他们放出假录音之前，主动召开发布会，公布全部环保检测报告？”
厉霆琛看着她。
“或者更进一步——我们不等他们发，我们先发。”
“把他们的计划，变成我们的反击机会。”
两人对视片刻。
外面走廊响起脚步声。
另一名嫌疑人被带了过来，正坐在长椅上等待审讯。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情平静。
但当听到“黑流”两个字从审讯室传出时，他的肩膀轻微抖了一下。
苏瑶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
“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吗？”她问。
男人没回答。
她蹲下来，与他平视。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失败了吗？”
“因为你们低估了我们会追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