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上学。”厉霆琛说，“但会有便衣跟车，不会靠近你们，也不会打扰你们。”
五宝仰头看他，“爸爸，你会保护我们吗？”
“会。”厉霆琛看着他，“谁都不能伤害你们。”
夜里九点，孩子们陆续回房睡觉。苏瑶在客厅整理旧相册，翻到一张他们在临时住所的照片。墙上贴着泛黄的纸，灯罩裂了缝，五宝缩在角落，手里抱着一只破耳朵的兔子玩偶。
她合上相册，放在沙发上。
厉霆琛从书房出来，走到她身边，“还在想以前的事？”
“我在想，以前躲，是因为没能力。”苏瑶抬头，“现在有能力了，反而更难躲。”
“不是躲。”厉霆琛说，“是守住。”
“外面那些人，以为我们只是个话题。”她低声说，“但他们不知道，这个家，是我们拼了命才换来的。”
厉霆琛没说话，只是站到她身旁。
第二天早上七点，闹钟响起。大宝起床叫人，三宝掀了二宝的被子，四宝叠好床铺，五宝自己刷牙洗脸。一切如常。
苏瑶在厨房煮粥，厉霆琛站在门口看表。他今天亲自开车送。
孩子们穿好衣服出门，车门关上，车子缓缓驶离drive>苏瑶站在原地，直到车影消失。
她转身回屋，手机震动。是班级群的消息。
一位家长转发了一段短视频，标题写着：“厉家五宝真实生活曝光！豪宅内景首度流出！”
视频只有十秒。镜头晃动，拍的是主宅一楼客厅的一角——沙发、茶几、墙上一幅画。正是昨天下午孩子们写作业的地方。
苏瑶心跳猛地加快。
她立刻拨通厉霆琛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才接通。
“视频出来了。”她说，“拍了家里。”
那边沉默两秒，“我知道。技术部正在追源。你别慌，先检查门窗。”
“我都查过了，没问题。”
“监控调出来看了吗？”
“还没。”
“马上看。”厉霆琛声音低下去，“如果真是内部泄露，我们必须立刻反应。”
苏瑶挂掉电话，打开家庭监控系统。画面一格一格划过，客厅、走廊、厨房、楼梯口……一切正常。
她切换到儿童房。
时间戳显示，昨晚八点十七分，摄像头有短暂黑屏，持续十三秒。
她放大那一段前后画面。
八点十六分五十五秒，四宝正把书放进柜子。
八点十八分零八秒，画面恢复，房间没人。
中间那十三秒，什么都没有。
但她注意到，柜子最下层的边角，原本有一道划痕，现在不见了。像是被人擦过，或者移动过。
苏瑶站起来，走向儿童房。
柜子是实木的，很重。她蹲下身，手指沿着底部边缘摸过去。在右后侧，指甲碰到一个小凸起。
她用力按了一下。
咔哒一声，柜子背面一块木板弹开，露出一个巴掌大的暗格。
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她记得很清楚——昨天下午，这里放着五宝最喜欢的恐龙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