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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藏拙隐忍,暗中蓄力(2 / 2)

他重新坐回山洞深处,闭上双眼,意念再次沉入丹田,引导着混沌珠。

“吸……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一次的修炼,带上了明确的目标和强烈的紧迫感。意念的牵引更加用力,混沌珠吸收灵气的速度,似乎真的比之前又快了一丝丝。

时间在专注中飞逝。当林风感觉身体的疲惫和伤势已经恢复到一个可以承受长途跋涉的程度时,他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走到潭边,最后一次抬头仰望那被浓雾封锁的崖顶,眼神复杂。这里,是绝望的深渊,却也是他命运转折的起点。混沌珠,就在这里融入了他的生命。

“我会回来的。”他低声自语,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等他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他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探寻这深渊和混沌珠的秘密!

深吸一口气,林风不再犹豫。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确认身体状态。肋下的伤口虽然还有些隐痛,但已不影响行动。断骨处也基本愈合,只是用力时还有些酸软。

他走到陡峭的崖壁前,开始寻找可能的攀爬路径。浓雾依旧,视线受阻。他只能凭借感觉,在湿滑的岩石和厚厚的苔藓间,寻找着凸起的棱角或可供借力的缝隙。

这注定是一场极其艰难、充满危险的攀登。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每一次抓握都伴随着滑脱的风险。冰冷的岩石和苔藓摩擦着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肋下的伤口在用力时,也传来阵阵拉扯的痛楚。

有好几次,他脚下打滑,身体失控下坠,惊得他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湿透后背。全靠双手死死抠住岩石缝隙,才勉强稳住身形。碎石簌簌落下,掉入深不见底的潭水中,发出沉闷的回响。

但他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和胸中燃烧的火焰,支撑着他。他如同壁虎般,一点一点,艰难而缓慢地向上挪动。

累了,就找一处稍微凸出的岩角,背靠着冰冷的崖壁,短暂喘息,同时继续用意念引导混沌珠吸收灵气,恢复体力。饿了渴了,就忍着。

浓雾如同厚重的帷幕,将他与下方的深渊隔绝。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也不知道爬了多高。手臂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雾的湿冷和肺部的灼痛。

就在他感觉体力即将耗尽,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头顶的浓雾似乎……变薄了?

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带着草木气息的清风,吹拂在他汗水和雾气凝结的脸上!

林风精神猛地一振!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

终于!

他的手掌抓住了一块相对平坦、生长着稀疏杂草的岩石边缘!他奋力一撑,整个上半身探出了浓雾的范围!

刺目的天光瞬间让他眯起了眼睛。新鲜的、带着雨后泥土和草木清香的空气涌入鼻腔,带来一种恍如隔世的晕眩感。

他……爬上来了!

他趴在断魂崖顶冰冷的岩石上,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风箱般起伏。下方,依旧是翻滚不息的浓雾深渊,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声的漩窿。而他,终于爬出了这片绝地!

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冲击着他,几乎让他落下泪来。但他立刻强行压下这股情绪。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他挣扎着站起身,环顾四周。暴雨早已停歇,天空放晴,但山林间依旧湿漉漉的。这里正是他坠崖的地方,地面上还残留着凌乱的脚印和打斗的痕迹,甚至能看到几处暗褐色的、被雨水冲刷过的血迹。

林风的目光扫过这些痕迹,眼神冰冷如铁。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衣服破烂不堪,沾满污泥和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虚弱至极。

很好,这就是最好的伪装!

他刻意踉跄了一下,用手捂着肋下(那里结痂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脸上露出痛苦和极度疲惫的神色。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使之听起来急促而虚弱。

从现在起,他就是那个侥幸从断魂崖底爬上来、重伤濒死、奄奄一息的废物杂役林风!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踉踉跄跄地朝着杂役峰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要回去。回到那个充满恶意和欺凌的地方。不是去摇尾乞怜,而是去……卧薪尝胆!

当林风那如同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杂役峰那破败的茅屋区边缘时,立刻引起了注意。

“看!是林风!”

“天哪!他还活着?!”

“他不是被孙管事罚去采寒星草,掉下断魂崖了吗?”

“啧啧,命真硬啊!这样都死不了?”

“看他那样子,离死也不远了吧……”

窃窃私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惊讶,有好奇,但更多的是麻木的冷漠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一道道目光如同冰冷的针,刺在林风身上。

林风低着头,脚步虚浮,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捂着肋下,艰难地朝着自己那间最偏僻、最破旧的茅屋挪去。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我们命比蟑螂还硬的林大废物吗?怎么,阎王爷嫌你太废,不收你?”

林风脚步一顿,缓缓抬起头。

只见赵莽的一个狗腿子,一个名叫李三的杂役弟子,正抱着双臂,斜靠在路旁的一根木桩上,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恶意。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一脸坏笑的跟班。

李三上下打量着林风狼狈不堪的模样,嗤笑道:“啧啧啧,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孙管事让你采的寒星草呢?该不会是偷懒没采到,自己滚下悬崖装死去了吧?嗯?”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更多人驻足观望。

林风心中怒火升腾,但脸上却露出一副痛苦、虚弱又带着一丝畏惧的表情。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微弱:“我……我掉下去了……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掉下去?爬上来?”李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凭你这废物?断魂崖下是万丈深渊,掉下去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你骗鬼呢?”

他一步上前,猛地伸手推搡了林风一把:“我看你就是想逃避责罚!没采到寒星草,还敢回来?孙管事说了,今天日落前见不到寒星草,要你好看!”

林风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似乎牵动了伤势,痛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旁边一根腐朽的柱子才勉强站稳,大口喘着气,眼神“惊恐”地看着李三。

“我……我真的掉下去了……受了重伤……”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带着哭腔,将一个被吓破胆、重伤垂死的废物演绎得淋漓尽致。

“重伤?”李三狞笑着,又逼近一步,似乎还想动手教训这个“不识相”的废物。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李三!住手!”

一个穿着管事服饰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正是负责这片茅屋区的另一个管事,姓王,为人还算公允。

王管事皱着眉头看了看林风那凄惨无比的样子,又瞪了李三一眼:“行了!他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真要弄出人命来?”

李三似乎对王管事有些忌惮,悻悻地收回手,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算你小子走运!孙管事那边,我看你怎么交代!”说完,带着跟班骂骂咧咧地走了。

王管事走到林风面前,叹了口气:“林风,你这……唉,先回去歇着吧。孙管事那边……我去帮你说说情。”他显然也不相信林风是从崖底爬上来的,只当他是采药时失足摔伤,侥幸未死。

“谢……谢谢王管事……”林风低着头,声音虚弱地道谢。

王管事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没戏看了,也渐渐散去,只是投向林风的目光依旧充满了各种意味。

林风低着头,继续踉跄地朝着自己的茅屋走去。直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走进那间只有一张破木板床和一张瘸腿桌子的“家”,他才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伪装成功!

他走到床边,缓缓坐下。茅屋里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味,但此刻却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扭曲的安全感。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因为攀爬而磨破的血泡已经结痂,但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那股微弱却真实流淌的力量暖流,以及丹田中那颗静静悬浮、布满裂纹的混沌灰珠。

他抬起手,轻轻按在胸口,感受着混沌珠那微弱却坚韧的搏动。

“回来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窗的缝隙,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一道明暗交织的光影。

“孙德才,赵莽……还有这青云宗……”他的眼神在光影中变得幽深而冰冷,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