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洗澡。”
在文工团表演出了一身汗,就这么躺上床,不舒服也不干净。
裴砚深自然知道钟情的习惯,但也没想到她伤了腿还能讲究这些。
“等着,我去烧水。”
可等到真开始洗的时候,钟情却犯了难。
虽然裴砚深出去之前特意搬了张小板凳过来,但一条腿动不了,行动还是十分不便。
擦洗后背的时候,更是怎么也够不着。
试了几次,手臂都酸了。
钟情有些烦躁地望向门外,内心挣扎。
裴母现在还在医院,家里就只有她和裴砚深。
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总不能真的让裴砚深来帮忙吧?
裴砚深给钟情备好水就直接出去了,但到底还是不放心钟情一个人,一直守在门外。
听见水声忽然停了,又半天没有了动静,眉头蹙起,立马起身。
“钟情?”
“没事!”钟情立马应道,又纠结着开口,“......你能不能进来帮我一下?”
裴砚深身形一僵,瞬间明白过来。
浴室门被轻轻打开,裴砚深侧身进来,刻意只将目光放在她的后颈上,可呼吸还是不可避免地粗重了几分。
钟情背对着他,耳根微微发烫,小声道:“只用帮我擦一下后背就好了,我够不到。”
“好。”裴砚深喉结滚动了一下。
知道钟情皮肤娇嫩,裴砚深动作很轻,仔仔细细地慢慢帮她擦拭。
感受到裴砚深的动作,钟情有些僵硬地绷直了身体。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是不是打湿毛巾的水声,和此起彼伏交织在一块的呼吸声。
钟情和裴砚深都没说话。
良久,才听见裴砚深有些沙哑的声音:“好了。”
钟情这才松了一口气,很快却又犯了难。
脱衣服的时候她还能勉勉强强一个人,这穿衣服可怎么办?
裴砚深猜出钟情的窘迫,沉默片刻,主动开口:“要帮忙吗?放心,我闭着眼。”
这一次,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像是在刻意避免些什么似的。
裴砚深紧闭着眼,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凭着感觉动作,
等再次被裴砚深抱回了床上,钟情几乎是立马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困了,要休息了。”
裴砚深也紧绷着身体,迅速道:“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喊。”
轻轻关上门,裴砚深才深呼出一口气,克制着让身下的反应平静下来。
......
裴婉芸惴惴不安地待在招待所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找不到乔江月。
正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裴婉芸本能的以为是乔江月,立马便起身开了门,还不等她开口问该怎么办,就对上了两名公安同志严肃的面孔。
裴婉芸也没想到,她四处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乔江月,却在公安里碰上了面。
“乔江月同志,还有裴婉芸同志,请你们过来,是为了调查钟情同志在文工团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