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林晚!你这个下贱的婊子!”
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嘶哑变形,
“你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为了钱、为了救那个小杂种弟弟,
什么都能卖、连灵魂都可以典当的烂货!你凭什么能待在阿衍身边?!
凭什么让他那样看你?!顾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砰!哗啦--!”昂贵的水晶花瓶被狠狠掼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碎裂成无数锋利的残片。
“哐当!”价值连城的古董瓷盘砸在墙上,化作齑粉。
“咔嚓!”精心收藏的艺术摆件被扫落在地,四分五裂。
秦筝像一头彻底失控的困兽,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巢穴里疯狂破坏。
她精心维持的优雅、端庄、名媛风范,此刻被撕得粉碎,
只剩下因嫉妒而极度扭曲的面容和淬毒般的怨毒眼神。
昂贵的定制衣裙被溅起的碎片划破,她也浑然不觉。
她冲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因狂怒而扭曲、双眼赤红、头发散乱如女鬼般的脸。
这张脸,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美丽从容?
只有被嫉妒啃噬得千疮百孔的丑陋灵魂。
“林晚....”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顿,声音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眼神里是毁灭一切的疯狂,
“你夺走的......我要你百倍、干倍地偿还!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最在乎的那个小杂种.....先下地狱!”
一个恶毒到极致、玉石俱焚的念头在她疯狂的大脑中成型,并且迅速变得清晰而坚定。
她必须除掉林晚,或者.....毁掉林晚活下去的唯一支柱--林阳!不惜一切代价!
一个恶毒到极致、玉石俱焚的念头在她疯狂的大脑中成型,
并且迅速变得清晰而坚定。
她必须除掉林晚,或者.....毁掉林晚活下去的唯一支柱--林阳!不惜一切代价!
秦筝的疯狂需要一个执行者,一个足够愚蠢、足够贪婪、也足够好控制、能随时抛弃的替死鬼。
苏沁,这个曾经依附于秦家、对秦筝言听计从、又对林晚恨之入骨的远房表妹,
成了她此刻唯一能想到、且可能被利用的棋子——尽管这颗棋子已经残破不堪,沾满了污泥。
几天后,一个阴云密布、光线晦暗的下午。秦筝选择了一家极其隐秘、安保森严的私人会所最深处包间。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只留下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晕。
苏沁坐在那里,却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她不再是那个光鲜亮丽、仗着秦家作威作福的表小姐。
她穿着明显不合身、质地粗糙的衣服,头发枯槁油腻,脸色灰败,眼窝深陷,
眼神里充满了惊弓之鸟般的恐惧和挥之不去的绝望。
半年前那场风暴彻底摧毁了她和她家——苏氏广告公司因涉嫌商业欺诈、挪用客户巨额预付款被查,公司账户查封,资不抵债,宣告破产。
她的父亲苏明成作为主要责任人,已被警方带走,至今仍在羁押候审。
而她自己,作为直接参与者,同样经历了被警方传讯、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