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就在天使来前,侯府的人就来报喜了,天使先去的侯府再来的我们府上。”
“是该如此,尊卑有序,半点不能乱的。”
“如今圣旨已下,我们是不是也该传个口信?”林冬青道,“我倒是想亲自前去商议一二,可又怕被人说嘴。
单只我自己便罢了,以后老大几个若是进了官场,这就是被攻讦的把柄。”
“爹,就让女儿去吧,侯爷是我义父,两府的喜事,做女儿的报喜加恭贺,谁也没话说。”
林冬青抚掌大笑:“阿余说得不错,就照你说得做,不过你现在是县主。
虽然在京城不算什么,可在扬州却是贵女中的第一人,出门可要小心些,不定就被什么狂徒冒犯了去。”
“爹放心,我这五年可不是白辛苦的,再说还有白山几人呢,他们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不怕有人不长眼。”
“如此,为父便放心了,你且先去,为父等着你的消息。”
阿余走了,剩下几人移步至花厅说话,钱氏左右看看,这会打从心底里的万分庆幸。
幸好这分家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不然岂不是枉做了小人?
反正去了京城后,他们两房各自住进自家的伯府,这家不就顺理成章的分了?
有了这个想法,钱氏坐得稳当着呢,只一味的开心就完了。
倒是林冬青两人还需商议进京的事宜:“大哥,圣上既然传下了口谕,是不是咱们也该尽快准备行李了。”
“咱家刚起家也没几年,公中库房里的东西不多,只各自带好各家私房,也就完了。”
“还有庄子和商铺,走得急也卖不上价,府里先留个人看顾着,剩下的,可以拜托给侯府看顾着。
林砚书是我的老熟人了,托付给他,倒也可靠,大哥你觉得呢?”
林冬青颔首:“这事你做主便是,不过也跟他提上一嘴,若是有人出价不错,卖了也行。
左右祭田买在了苏州,这里的产业卖了也就卖了,回头去京城附近寻摸便是。
总归有皇庄兜底,也不怕一时间买不到,把自己给饿死了。”
哪怕是一时之间没寻到好的也不怕,照阿余的话来说就是,这京城里的大官今天这个被贬,明天那个明升暗降的,捡漏的机会多得是。
他们吃不到肉,偶尔吃点汤,都够填饱肚子了。
“好,等这几日事情忙完,我便约了砚书出来喝酒,私下里与他说一嘴便是,再分润些好处,想来他不会拒绝的。”
至于为什么是过几日?
那当然是要留出时间来,招待上门来贺喜的宾客了。
不过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当务之急,还是等阿余回来再说。
阿余自然知道家里人等得心焦,是以到了林府后,便道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