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现在,可不就是不敢搞这个特殊么?好在他们上头有人。
这不,林冬青这个老马,指挥着租的骡车,直接停在了府衙后头,他二弟林白青住的地方。
见到是大伯子过来,轮休在家的许莲蕊诧异极了:“大伯和阿余来了,快进来先歇歇脚,你二弟正在府中听差遣,我去使人把他叫回来?”
见她说得真切,好像自己说要找人,就真使人去唤似的,不免有些被噎住了,吓得忙摆手拒绝道:
“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敢跟主家老爷抢人的?这话可快莫要说了,免得被人听见,再编排咱家张狂的,纵是有事寻人,也等他下值后再说话就是。”
林冬青顶看不上这个弟媳妇的,总觉得她行事间带着股胆大妄为的劲儿,看她这摸样,该不会之前真做出过,跟主子抢人的事吧?
“嗳,我也是被大伯突然过来吓到了,要是真有大事,自是要把当家的叫回来,咱们一起商量的。”
林冬青被彻底噎住,得嘞,他还能再说些啥呢,毕竟都是他没捎口信就过来,将人惊到了么。
算了算了,反正这也不是自己媳妇,他这个大伯还能插手兄弟家事?管得多老得快,还是且让他多活两年吧。
大人的寒暄陷入停滞,是时候开启小儿外交了,阿余拉着父亲衣袖,娇娇软软的开口唤人:“婶娘,哥哥们呢?”
“哎呦,可是把我家阿余给略过了,那几个猴儿出门上学了。”
“上学?你和老二送他们上学了?”事关下一代教养问题,听了这话,林冬青很是感兴趣的插嘴问道。
“不是,你二弟的性子,你难道不知道,最是谨慎的了,是主家,见家里仆从的小子们都长大了,也没个正经差事的。
所以劈了两间院子,让他们去认个字、习个武的,以后也好混个差事什么的。”
也是,林家几代单传,上一次有新主子出生,还是二三十多年前,老爷出世呢。
这仆人倒是越生越多,再加上历任主母出嫁,从娘家带过来的陪房,倒确实使唤不过来了,可不得另想法子,将人安置了。
至于发卖出去?呵,林家富贵又爱行善,哪里会做这种损阴德的事。
再一个,到底是累世官宦世家,谁知道这些人里攥了多少秘密,不是有落败之象的人家里,哪里敢转卖出去。
就是那犯了错的,也只能先将人撵到庄子上,再说其它呢。
“主家仁慈,才会这么为着下人们着想,让几个哥儿好好学,哪怕只学好其中一门手艺呢,以后也饿不死了。”
许氏笑得点头,赞同道:“可不是这个理么,也是他们运气好,偏得了这么个巧宗,不然,没有主家发话,哪里敢去读书习武呢。”
这话倒是没说错,送孩子读书的银两,他们两家谁没有呢?
只是做了奴仆,就是主家的财产,你这个财产怎么用,都得先请示主家才能言说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