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天鹅宾馆，晏明洲脸上的那点笑意瞬间就收敛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陈默脸上还带着点兴奋的余韵，“老板，那个顾主任，我看是被您给拿捏得死死的！”
“拿捏？”晏明洲摇了摇头，“跟顾岩这种人打交道，永远别想着谁能彻底拿捏谁。”
“我们现在，最多只能算是互相拴住了对方的狗链子而已。”
陈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行了，顾岩那边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晏明洲看向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王虎。
“我们真正的麻烦还没解决呢。”
王虎的眼神一凛：“老板，您是说……黑虎帮？”
“对。”晏明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让梁家辉去报案，顶多是端掉他们那个生产假货的窝点，抓几个小喽啰，伤不了他们的筋骨。”
“这种扎根在本地的毒瘤，想彻底拔掉，还得下点猛药。”
他转头看向陈默，“明天一早，你去市人才市场给我登一则招聘启事。”
“啊？老板，咱们还要招人？”陈默愣了一下，“招什么人？”
“招一个专业的法律顾问，要求不高，懂经济法，熟悉公司法最好，打过几场硬仗，嘴皮子利索点，胆子大一点的。”晏明洲嘱咐道。
陈默虽然不明白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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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广州市人才市场。
陈默按照晏明洲的指示，在前台登记了一份招聘启事。
【明洲（广州）服装实业有限公司，诚聘法律顾问一名，待遇面议。】
连个薪资范围都没写，跟周围那些动不动就写着高薪、急聘的摊位比起来，简直低调得不像话。
陈默自己都觉得，这怕是招不来什么厉害人物。
可没想到，招聘启事刚贴出去不到半个小时，一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西装，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脸上还带着几分傲气的男人，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请问，是你们公司要招法律顾问？”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南方口音，但吐字清晰。
“是……是的。”陈默打量了他一眼。
“我叫张启航，律师。”男人从一个磨得发亮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份简历，递了过去。
陈默接过来一看。
好家伙！
政法大学毕业！
曾在省外贸厅担任过三年的法律顾问！
还独立代理过好几起当时在国内都很有影响力的经济纠纷案，全都赢了！
这简直就是大神级别的人物啊！
这种人，怎么会落魄到跑来人才市场找工作？
“那个……张律师，”陈默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这么优秀，怎么会……”
张启航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我得罪人了。”
他回答得很坦诚，“我帮一个被国营大厂欺负的小老板打赢了官司，结果就被优化了。”
陈默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个有本事，但性格太直，不懂得变通的刺头啊！
他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张律师，您稍等，这需要我们老板亲自跟您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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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鹅宾馆的咖啡厅里。
晏明洲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衣着落魄，但眼神却锐利得像鹰似的男人，心里暗暗点头。
【叮！检测到符合您需求的专业人才，张启航，前世曾是国内顶尖的经济法律师，后因得罪权贵，郁郁不得志。】
“张律师，”晏明洲开门见山，“你的简历我看了，很ipressive。”
张启航的眉毛挑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会用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