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飞雷神苦无,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锋利如刀。
日向使者告退时踉跄的脚步仍在眼前晃动,那些因转生眼威压而颤抖的白眼,像极了被暴雨打落的梨花。
这个传承千年的瞳术家族,此刻竟像待宰的羔羊般毫无反抗之力。
空蝉姐姐在想什么?泉奈突然贴近的温度打断了她的思绪。少年的袖口扫过她手腕,像只确认领地的黑猫。
他熟练地挽住她的手臂,空蝉习惯的接受他的亲近,她顺势揉了揉对方蓬松的炸毛:在计算得失。你们觉得需要日向家吗?
话音未落,两道锐利的视线便刺破夜色,柱间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青瓷杯壁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斑的写轮眼在阴影中泛起血色微光。
根据黑绝的情报...空蝉的指甲在木桌上刮出细响,她刻意停顿,看着众人不自觉地前倾身体:转生眼属于白眼的终极进化形态。
空蝉托着下巴:方才结盟现场那些日向使者的反应,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呢。她轻笑着,袖中滑落的卷轴展开成忍界地图。
建设忍村需要人口,要不要吸纳他们?毕竟...指尖点在日向族地:白眼可是能看穿查克拉经络的活体雷达。
千手柱间突然插话,声音里带着发现新玩具的孩子气:黑绝还说我和斑体内流淌着六道之子转世的查克拉!”
他猛地转向斑,露出灿烂又爽朗的笑容:“你说是吧,因陀罗兄长?
这记刻意为之的调侃使斑的火焰团扇轰然倒地,伴随着炸雷般呵斥声响起:胡闹!查克拉传承与灵魂转世怎么能混为一谈!
扬起的尘埃里传来泉奈炸毛的抗议,少年像护食的猫崽般挤进两人之间:哥哥只有我一个弟弟!你不要占便宜!
他袖口暗器袋弹出的苦无划出银弧。扉间则嫌弃地别过脸,手中结印未散的水遁查克拉在庭院池塘激起涟漪:我兄长只有一个,少乱攀关系!
他瞬身出现的水遁直接浇灭了争执的火苗,却浇不灭空蝉眼底的兴味。她注视着斑耳尖那抹异常艳丽的绯色,比写轮眼更鲜艳的赤红。
想起黑绝记忆里那些被岁月扭曲的壁画。在那些斑驳的颜料深处,阿修罗与因陀罗的雕像,不知何时已模糊了敌对的表情,只剩下交叠的衣袂在历史长河中静静纠缠。
空蝉被这场闹剧逗得轻笑出声。查克拉转世?倒是个闻所未闻的新奇说法。
不过黑绝提供的情报虚实难辨,为审问那团诡异黑雾,他们已耗费大量精力梳理其混乱记忆。
在跨越千年的记忆长河中,真实与虚构的界限早已模糊难辨。人类总爱为往事镀上理想化的金边,最终却发现不过如此。
千年时光将真相与谎言都浸染成相似的暗色调,恰似黑绝那些被撕碎的记忆残片里,那些被反复篡改的历史真相。
笑声戛然而止时,空蝉的瞳孔微微收缩。白眼此刻在她心中的天平上轻轻摇晃。这个古老家族的价值似乎变得微妙起来。
毕竟光是缴获黑绝大半的资产与人脉网络,就足够她消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