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霖蹲在灵畜栏前,看着脚边滚作一团的小家伙们,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幼儿园阿姨。
昨天那只装死的小灵兔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正抱着他的裤腿啃,毛茸茸的尾巴扫得他脚踝发痒。旁边三只刚断奶的灵猫崽在追一个掉在地上的灵果核,你扑我抢,撞翻了半筐灵草。
“轻点闹。”凌霖伸手把一只快要摔进泥里的小猫崽捞起来,指尖刚碰到它的毛,小家伙就顺势蜷成个毛球,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哟,凌霖,你改行当饲养员了?”钟广萍抱着胳膊靠在栏门上,骨笛“小骨”在她指间转得飞快,“听说你昨天把灵猪崽的退烧药换成了乳糖,害得张婶追着你骂了三条街?”
凌霖手一顿,怀里的猫崽趁机跳下去,和同伴们一起扒拉他的草鞋。“那不是退烧药过期了吗,”他拍掉裤腿上的草屑,“乳糖能缓解腹泻,总比吃变质药强。”
“理都在你嘴上。”钟广萍笑着扔过来个布包,“刚从后山摘的青灵果,给你这群‘小祖宗’当零食。”
布包刚落地,原本在打架的灵宠们“呼”地围过来,小灵兔踮着脚扒包边,灵猫崽们用爪子勾着布绳,连昨天被柳馨梦扔进栏里的那只瘸腿灵狐,也一瘸一拐地凑过来,尾巴紧张地夹在腿间。
“慢点吃,没人抢。”凌霖解开布包,青灵果的甜香瞬间散开。他刚拿起一颗要喂灵狐,就被钟广萍拍了下手。
“偏心眼啊,”她抢过果子塞进灵兔嘴里,“昨天是谁说灵狐是‘反派奸细’,不肯给它换药来着?”
“我那是……”凌霖语塞,昨天确实见这灵狐总往黑松林跑,误以为是给邪修报信的。直到今早看见它把偷藏的灵草拖给受伤的小灵鹿,才知道错怪了人家。
正说着,周婧瑶提着个竹篮过来,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灵米糕。“张婶让我送来的,”她把篮子放在石桌上,耳根有点红,“她说……昨天是她太急了,灵猪崽吃了你的药确实好多了。”
灵猫崽们闻到香味,“喵呜”叫着往石桌蹦,结果跳得太急,三只叠成了个猫饼,最底下那只探出爪子扒周婧瑶的裙摆,逗得她忍不住笑出声。
“你看你这栏里,”周婧瑶指着角落里的草堆,“灵兔把药草当窝,灵猫在药碾子里打滚,再这样下去,你这灵畜栏该改叫‘捣乱窝’了。”
凌霖低头一看,果然,昨天刚晒的止血草被压成了草垫,他用来捣药的青石碾里,正躺着两只抱着碾轮打盹的猫崽。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收拾嘛。”他伸手去抱猫崽,却被其中一只咬了手指——没用力,更像是在撒娇。
“我看你是乐在其中。”钟广萍捡起根树枝,逗弄着那只瘸腿灵狐,“前天说要把它们送走,昨天给灵兔编了个小窝,今天又给灵狐换药布,凌医生这是要开灵宠幼儿园啊?”
“开就开。”凌霖突然来了兴致,指着栏里乱窜的小家伙们,“以后就叫‘凌氏灵宠康复中心’,专治挑食、打架、不按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