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发现对方没有脸，而原本该是脸的位置，此时则是一片小小的虚空。
虚空之中是一片黑暗，偶尔有亮光从黑暗中划过。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片巴掌大的星空，贴在了女人的脸上。
“你……你的脸？”
“怎么？你这土包子没见过面具？”
“面具？”
陈泽重复着对方的话，但却并未完全明白。
说到面具，他首先便想到了白云城中每年灯会时看到的那种，之后又回忆起城中表演戏法的艺人戴的那种，最后则是想到了山洞中玉衡的脸上戴着的那种。
然而那些都只是普通的面具而已，非要有所区分的话，玉衡脸上的面具显然更精贵一些。
“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陈泽没再去研究面具本身，而是直接抛出心中的疑惑。
女人则是率先发出一声轻哼，然后才开口解释：“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给你们看罢了。”
“说的是，自己的样貌本来就该自己决定要不要展示。”
陈泽故意顺着对方的意思说话，试图放松女人的戒心。
这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他早已是练得炉火纯青。特别是在面对女人的时候，更是信手拈来快速触发。
“嗯？”女人发出一个疑惑的声音，紧接着又开口问：“你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常理？是什么样的？”
“你们通常会说，戴着面具就是不敢露脸，不敢露脸要么就是做了亏心事，要么就是长得太丑，如果……”
“等一等！”陈泽打断了女人的叙述，继而再开口回应：“你说的这种不是什么常理，而是多管闲事的人。”
“多管闲事？”女人的声音明显有些惊讶。
陈泽则是点了点头又再解释：“他们这样说，无非也就是想一探究竟，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女人没有再回话，而是缓缓点头，随即将双手抱在胸前。
陈泽看不到女人的眼神，但感觉此时对方一定是盯着自己的。
“好了，我不问你为何蒙面，但对于刚才那一片漆黑的功法，我倒是非常有兴趣。”
“你是说……你刚才的原地奔跑么？”
陈泽听到女人的话，立刻便抿起嘴露出一丝尴尬。
他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明显的笑意，显然是在嘲笑自己之前的举动。
“是，我想问问，刚刚那是个功法……还是什么器物？”陈泽说完话便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口解释：“如果你不想说也行，毕竟我们现在是敌人。”
“无所谓！”女人立刻开口回应：“来到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迷失在了那个功法之中，你……算的上是少数。”
“那看来我很幸运！”
“不仅是少数，而且是少数中的少数！”
“怎么说？”
“我见过各种破解之法，唯独你是第一个原地打坐的。”
“因为我没有想到破解之法，但我猜你肯定不会让我就这么恢复灵气。”
“好好好，没想到让你投机取巧的混了过去。”
女人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鄙夷，甚至是某种不屑。
陈泽听出了对方的态度，随即便耸了耸肩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