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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归雁入阳安,深宫起微澜(2 / 2)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贵妃张漓居住的“揽月殿”偏厅里,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屋顶。二皇子赫连擎穹是贵妃之子,舅舅还是刑部张尚书。

此刻他身着宝蓝色织金锦袍,领口绣着暗纹龙形(虽非正龙,却比其他皇子的纹样更显华贵),将手中的白玉杯重重搁在描金案上,青瓷与木案相撞发出刺耳脆响,酒液溅出几滴在锦袍上。

他却浑然不觉,眉头拧成死结,语气带着滔天怒火:“凭什么她妘姮就能随心所欲?当年我和六弟求见雨生魔拜师,父皇找尽理由驳回,如今却放任她去北离历练,还把查探邻国的重任交给她!”

他说着,手掌狠狠拍在案上,案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眼底的嫉妒与不甘几乎要溢出来——自妘姮出生,他这个背靠尚书府的皇子,在父皇面前的分量竟一日不如一日。

坐在他身旁的六皇子赫连擎晨,是他的同胞弟弟,同样是贵妃所出,身着月白绣银流云锦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杂乱无章,语气里满是阴郁的不甘:“大哥(嫡长子赫连硕恒)早夭时,我们还以为能有出头的机会,可父皇眼里从来只有妘姮!连明雪(他的龙凤胎妹妹)在她面前都要矮三分,更别说我们这些皇子了。”

他说话时,眼神飘向窗外,手指绞着锦袍衣角,指腹将精致的流云纹都揉得变了形——他素来好强,却总被妘姮的光芒压过,连母妃张漓都常叹“若你也能够像妘姮一样就好了,或许还能争一争陛下的目光”。

角落里,八皇子赫连擎岳端着茶盏,他是宁妃齐月影之子,身着浅绿绣玉兰锦袍,茶水在盏中晃出细碎涟漪,他轻轻吹着茶沫,语气却带着酸溜溜的算计:

“何止是皇妹们,我们这些皇子又何尝被放在眼里?她这一回来,指不定又要揽走多少恩宠。还好大哥走得早,不然连嫡长子的位置,恐怕都要让她分去半分风光。”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嫡长子赫连硕恒早夭,本是他们这些庶子的机会,可妘姮的存在,让他连父皇的面都难见几次,如今只能借着二皇子兄弟的不满,暗中附和。

三人对视一眼,眼底的怒火与嫉妒如暗火般燃烧——他们都记得,当年求师雨生魔时,父皇以“江湖术士难登大雅”为由拒绝,可对妘姮,却连“历练增长见识”都成了恩宠。

自妘姮出生,他们便再没尝过“独得父皇关注”的滋味,连身份地位都变得不平衡,连皇妹们都比不上她,更别说他们这些曾寄予厚望的皇子。

而后宫另一处“漱玉轩”里,嫉妒的氛围同样浓烈。四皇女赫连明雪是贵妃张漓之女,与六皇子赫连擎晨是龙凤胎,她身着粉色绣桃花宫装,将一支赤金点翠玉簪狠狠摔在地上,玉簪断成两截。

她还不解气地用绣鞋碾着碎片,脸颊涨得通红,眼眶泛红,语气带着尖锐的怨怼:“凭什么她妘姮出去历练还能得父皇夸赞?我不过是想要一支同款的点翠簪,父皇都以‘宫规森严’驳回!”

她平日的端庄全没了踪影,手指紧紧攥着宫装裙摆,将娇嫩的桃花纹都攥出了褶皱——她是贵妃之女,却总被妘姮的“嫡出”身份压一头,连喜欢的衣服首饰规格都要避让着对方。

一旁,七皇女赫连明月与八皇女赫连明星正凑在一起,她们是安妃之女,一对双胞胎,分别穿着浅黄、浅蓝绣雏菊宫装。

七皇女赫连明月拉着妹妹的手,语气带着挑拨的委屈:“你看,九妹一回来,母后(皇后林央)连教我们绣活的时间都没了,说要等她回来一起学。”

八皇女赫连明星点点头,眼底满是不满,手指戳着裙摆上的雏菊:“就是!上次宫宴,父皇还特意把北离进贡的蜜饯都赏给了她,我们连一口都没尝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满是对妘姮的嫉妒,连精致的眉眼都染上了怨色。

不多时,太监的传召声打破了长乐宫的宁静。传旨太监身着藏青色宫服,领口绣着金线,手持拂尘,脚步轻快却不失规矩,走到殿外躬身喊道:“陛下有旨,宣九皇女妘姮即刻前往玄德殿觐见。”

他声音洪亮,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他深知九皇女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连传旨都不敢有半分怠慢。

妘姮起身整了整衣襟,抚平宫装裙摆的褶皱,对林央屈膝一礼,动作标准而优雅:“母后,儿先去见父皇。”她语气平静,眼底却多了几分沉稳,仿佛早已预料到深宫的暗流。

林央点点头,伸手理了理妘姮的衣领,指尖带着不舍与叮嘱:“去吧,小心应答,父皇虽疼你,却也重视规矩。”她说话时,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步摇上的珍珠轻轻晃动,满是牵挂——她怎会不知宫中的嫉妒,只盼女儿能平安应对。

妘姮转身离去,沿着宫道向玄德殿走去。玄德殿是南诀皇帝处理朝政的地方,处处透着帝王的威严——通往大殿的御道由汉白玉铺就,两侧立着十二尊石象生,从雄狮到麒麟,皆雕刻得栩栩如生,阳光照在石象上,泛着冷硬的光泽。

大殿的殿顶是重檐庑殿式,覆盖着明黄色的琉璃瓦,檐角上翘,挂着铜铃,风一吹便发出清脆的声响;殿门敞开着,可见殿内的盘龙柱,柱身缠着鎏金雕刻的龙纹,龙爪紧握宝珠,仿佛下一秒便要腾空而起;殿内的地面铺着黑色的金砖,光可鉴人,御座设在高台之上,座后是一幅巨大的《江山万里图》,御座两侧立着青铜香炉,香烟袅袅。

妘姮走到殿门前,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摆,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殿内等待她的,不仅是父皇的问询,更是那些隐藏在富丽堂皇之下的、针对她的暗流。她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去,裙摆扫过金砖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