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年过三十,依然是俊美无边、风流倜傥。”
董聿修笑着夸回去:“成贤,你才是沉稳内敛的青年俊才!父皇还好吗?”
谢成贤对着北方拱手:“太上皇陛下在瑶光苑修身养性,一切尚好。”
董聿修又大声问道:“你府内都好吗?”
谢成贤笑了起来:“谢表哥关心,我府里都好。大伯父和成谨都好吗?”
“都好得很,成贤,你几个孩子了?”
“三个,又添了个女儿,都是嫡出。”
“恭喜你啊,成谨家里两个孩子,表姐四个孩子了,两男两女,我家里还是两个。好在都是嫡出的孩子。”
谢成贤心里一酸,当年大伯父门下四个弟子,如今都儿女成行。
造化弄人,本来是一家子兄弟,却要两军对垒。
“表哥,今日来的匆忙,我兄弟二人不能把酒言欢。”
“成贤,你是我兄弟、同窗,永远都是。虽然不能把酒言欢,我这里有一首送别诗送给你,此生能认识你做兄弟,是董某人之幸。”
说完,他开始大声吟诗:
玉树同栖谢家楼,
春闱三璧耀宸旒。
琼林分袂风烟骤,
铁马相逢朔气稠。
故纸堆中温旧契,
寒戈影里拭新仇。
莫嗟殊路同袍断,
各抱孤忠覆九洲。”
谢成贤听完后内心有些伤感:“表哥,我这里也有一首诗送给你。
昔共芸窗墨未干,
今朝各系虎符寒。
云间董笔惊鸾殿,
塞外谢枪挑月鞍。
七载雁书沉血火,
一轮冰镜照衣冠。
深杯饮尽金陵色,
直向龙城射玉峦。”
兄弟两个各自做了一首诀别诗,董聿修收起笑容大声道:“谢大人,今日本官前来,是来传达我南夏朝皇帝陛下旨意。”
谢成贤脸色骤变,大姐夫称帝了!
刚才还兄弟情深的二人瞬间翻脸。
谢成贤大声道:“驸马爷休要胡言乱语,瑞王爷乃是我新夏朝皇室子弟,哪来的南夏朝皇帝!”
董聿修大声道:“自皇祖父去世,京城奸人当道,如今竟然胆大到怂恿皇兄更名换姓,违背皇祖父遗志!
六叔秉承先帝旨意,打下山南大陆,作为新夏朝陪都。
如今新夏已经不是过去的新夏,皇祖父的心血不能白费,六叔顺承天意,登基为帝。
南瑞已更名为南夏,是新夏朝基业的延伸,是皇祖父心血的延续!”
谢成贤大声道:“放肆,天无二日、国无二主!驸马爷学富五车、状元之才,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董聿修大声骂道:“小子许承璋,无情无义,悖逆父祖,我南夏皇室与他已断绝关系!
从今往后,整个京城我等只认父皇一人,再无新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