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贤立刻往京城写奏折,把药丸效果如实告诉京城。
果然不出瑞王所料,夏惠帝又犹豫起来,这药方看来也不是完全管用啊!
那要是派人过去,中途人晕倒了怎么办?要是最后出现不适症状的人很多怎么办?
人少了去了没有意义,人去多了万一中途出现意外,血亏!
不得不说,老皇帝看人很准,他让孙子守好山北,莫要妄动。
夏惠帝输就输在这犹豫的性子,他不敢冒险,怕吃亏。
但是打江山哪能不冒险呢,哪有百分百保证胜利的战争。
没有药方时,他想药方,现在有药方了,他又开始犹豫不决。
想了很久,夏惠帝再次采用保守战术,派出几个太医给谢成贤,让他们继续改良药方。
谢成贤的危难算是解了,有现成的药方,总比没药方要好。
白尚书回家后命人悄悄把消息送去景阳伯府。
谢廉听到后又惊又喜,一个人在屋里团团转:“大哥,我的好大哥,我没白叫你几十年大哥,你救了我儿一命。往后我一定好生给大娘上坟!”
他一高兴,破天荒地去找沈氏。
二人平时来往很少,除非有要事要商议,不然沈氏从来不找她。
谢廉一进沈氏的院子,对着丫头婆子们挥手,示意她们别说话。
他倒要看看,她一天天窝在这院子里到底在干什么!
谢廉蹑手蹑脚进了屋,看到沈氏跪在禅房里,一边敲木鱼、一边碎碎念。
“求上苍保佑我儿平安,保佑他平安。”
谢廉愣了一下,前面我儿是成贤,后面保的是谁?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沈氏骤然睁开眼:“谁!”
她一扭头,看到站在一边的谢廉,然后没好气道:“伯爷为何悄无声息进了屋!”
谢廉有些不高兴:“你是我婆娘,我进你屋还得请示?”
沈氏起身出了禅房:“伯爷来有什么事情?”
谢廉扫了扫禅房,清净的很,里头有很多经书。他随手捞起一本看了看,好像是从西院拿过来的。
都是他大哥以前念过的经书。
他把经书丢在桌上,回到明间坐下:“白家送来消息,我大哥给成贤送来了克制瘴气林的药方。”
沈氏双眼骤然瞪圆:“果真?”
谢廉嗯一声:“假不了。”
沈氏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神仙保佑,我儿终于平安了。”
她一个字没提谢谦。
谢廉也没放在心上,两口子又说了几句家务事,他起身离开去了胡姨娘那里。
沈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返回禅房又念了一会儿经,然后叫来贴身嬷嬷,让她去寺庙里捐两份香油钱。
日子一天比一天寒凉,京城冷的比较早。
夏惠帝这几日感觉头晕的次数变多,只能召几个太医会诊。
太医们最终给出一致结论:肝阳上亢。
这病要慢慢养,要清淡饮食、戒骄戒躁。
夏惠帝沉声问道:“若是养不好,最坏是什么结果?”
太医们战战兢兢。
夏惠帝的声音变得严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