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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童趣织军营,父爱作铠甲(1 / 2)

晨光漫过将军府的回廊,落在雪儿摊开的手掌上。她掌心躺着枚磨得发亮的铜扣,是当年偏厅榻上的装饰,七岁被遥控老鼠吓到时,她一把攥掉了这枚扣,后来一直收在贴身的荷包里。

“爸,”她用指尖蹭着铜扣上的花纹,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你看这扣,跟奎木叔当年送的老鼠一样,都带着点‘惊魂’的意思。”

我接过铜扣,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恍惚间又听见七岁那年她的尖叫,像颗小石子投进将军府的静午。“可不是,”我把铜扣还她,“那天你攥着这扣跑来找我,手都在抖,却还嘴硬说‘爸我不怕’。”

雪儿搬了个绣凳凑到我身边,军靴在青砖上轻响,带着点孩子气的雀跃:“那我开始问啦?第一个,您说奎木叔叔活该,是不是觉得他一开始吓我就不对呀?”

是,哪有拿吓孩子当玩笑的。他那老鼠转起来“嗡嗡”响,你熟睡时突然被惊醒,小手被塑料爪子划了道红痕都没察觉,只顾着尖叫着往外跑。我在会议厅听着动静,心里又气又急——气他没轻没重,急你是不是受了伤。后来看你额头冒汗,攥着铜扣的手发白,就觉得这小子挨顿揍不冤。

“是,”我捏了捏她的耳尖,还是当年那点软乎乎的肉,“吓唬小孩子,尤其吓唬我家雪儿,就该受点教训。”

“第二个,爸爸说以后有人欺负我就告诉您,您真的会亲自收拾他们吗?”

当然会,拼了命也会。你九岁带兵时,有个老兵不服气,背地里说“黄毛丫头懂什么”,我当天就把他调到后勤喂马,让他知道“我女儿的元帅印,比谁的腰杆都硬”;上次敌营派奸细来刺探,想抓你当人质,我带着亲兵追了三天三夜,把人捆到你面前,让你亲自发落。在这世上,谁都不能动我的雪儿。

“会,”我刮了下她的鼻尖,那里还沾着点晨露的凉,“爸的剑,不仅是保家卫国的,更是护着你的。”

雪儿往我怀里靠了靠,铜扣在我们之间硌出点硬邦邦的痒:“第三个,要是以后还有人像奎木叔叔这样吓我,我还能像这次一样‘复仇’吗?”

当然能,只要你乐意。但爸更希望,没人敢再惹你生气。你现在是元帅了,手底下的兵哪个不敬重你,奎木叔那次是老没正经,往后谁要是再敢拿你寻开心,不用你动手,爸先让他们知道厉害。不过话说回来,我家雪儿的“复仇”本事,爸还是挺佩服的。

“能,”我声音软了些,“但爸更想让你不用动手,就没人敢惹你。”

“第四个,奎木叔叔被我整蛊了一天,会不会以后都不喜欢我了呀?”

傻丫头,他疼你还来不及。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来给你送糖糕,说“小元帅手艺好,就是米饭太实在”;抄军规时故意写错字,等你来圈出来,跟你讨饶说“元帅高抬贵手”。他跟我说“当年没闺女,现在总算能体会被丫头片子折腾的滋味了”,眼里的笑比糖糕还甜。

“不会,”我笑了笑,眼角发潮,“他把你当亲闺女疼,被你折腾也是福气。”

“第五个,中午的饭我做得那么‘特别’,爸爸要是尝了一口会是什么表情呀?”

估计会像吞了黄连。你把鸡腿剁成泥混在米饭里,排骨炖得没了骨头渣,鱼片切得比纸还薄,吃着全是米香。奎木吃第一口就瞪圆了眼,我看他那表情,差点没忍住笑——但爸肯定会像他一样,硬着头皮吃完,因为是我家雪儿亲手做的。

“会笑着吃完,”我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我女儿做的,再‘特别’也香。”

雪儿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裹着块干硬的米饭团,是当年奎木没吃完的,她偷偷收了起来,说“留着当证据”。“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包塞进我手里,“你当时看奎木叔吃米饭时,是不是在心里偷着笑‘该’?”

布包上还留着点卤汁的痕迹,像当年食盒里飘出的味道。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包上。这丫头,连这么荒唐的“证据”都留着。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想让他多吃点,记住教训。”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将军府的花园,雪儿正给那棵老石榴树浇水,水珠落在叶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这树是晓眉当年种的,七岁那年你被老鼠吓着后,就躲在树后偷偷策划“复仇计”,还在树干上刻了个歪歪扭扭的“奎”字。

“爸,”她指着树干上的刻字,“你看这字还在呢,奎木叔上次浇水时看见了,不仅没生气,还说‘小元帅刻得比当年我写的军规好看’。”

奎木在旁边修剪花枝,闻言手一抖,剪刀“咔嚓”剪断根粗枝:“小元帅,咱能不提刻字的事吗?将军当时还拿这事儿笑了我半个月。”

“第一个,我抓的那只真老鼠,要是没被奎木叔叔踩死,会不会跑到将军府的其他地方呀?”

肯定会,说不定还会钻进你妈的针线筐。你妈生前最怕老鼠,有次厨房跑进来一只,她吓得站在椅子上喊我,我抓了半天才抓到。那天奎木踩死老鼠时,我其实松了口气——怕它跑去惊扰了你妈的牌位,更怕你晚上做噩梦。

“会,但爸会把它抓住,”我捏了捏她的胳膊,比七岁时结实多了,“绝不会让它吓着你。”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躲在树后偷笑时的样子:“第二个,下午的柠檬水那么酸,奎木叔叔为什么不直接说酸,非要嘴硬呀?”

他那是好面子,怕在你面前露怯。你当时举着茶壶说“肾不好才觉得酸”,他一个大男人,哪肯承认自己“肾不好”。后来他跟我说,那酸水从舌尖麻到耳根,眼泪都快出来了,却硬撑着说“甜”,就怕被你这小丫头看扁。

“是好面子,”我望着花园里的秋千,当年你总在上面荡,奎木在后面推,“他那点硬气,在你面前最不值钱。”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水壶的带子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要是当时我没有被遥控老鼠吓到,还会想着整蛊奎木叔叔吗?”

估计不会,你小时候其实挺护着他的。他带你掏鸟窝,你帮他望风;他被我罚站,你偷偷给他塞糖。那天要是没被吓着,你说不定会举着老鼠跟他说“叔这玩意儿真好玩”,还会缠着他教你怎么玩。小孩子的“记仇”,从来都因着先受了委屈。

“不会,”我声音低了些,“你呀,向来是别人对你好,你就加倍还回去。”

“第四个,中午我给奎木叔叔端饭的时候,他有没有看出我脸上的‘小阴谋’呀?”

看出来了,你那眼睛眨得比谁都快。他后来跟我说,见你端着食盒进来,嘴角抿着笑,眼神瞟着他的碗,就知道没好事。可他还是接了过去,说“小元帅亲手端的,就算是石头也得吃下去”——成年人的纵容,有时就是明知道是坑,也心甘情愿往下跳。

“看出来了,”我笑了笑,“但他乐意跳你的坑。”

雪儿把水壶放在石桌上,指尖划过我的掌心:“第五个,下午我倒凉茶的时候,动作是不是很自然,所以您和奎木叔叔都没怀疑呀?”

是挺自然,像只偷腥的小猫,装得若无其事。你倒茶时手腕稳得很,先给我倒,再给他倒,还故意说“爸您尝尝甜不甜”,眼里的狡黠藏得严严实实。我当时其实看出来了,就是想看看你接下来的花样——你小时候的小计谋,总让我想起晓眉当年骗我喝药的样子。

“是很自然,”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暖乎乎的,“但爸知道,我家雪儿的‘自然’里,藏着小九九。”

她忽然放下水壶,转身抱住我,裙角蹭着我的裤腿,有点痒:“爸……我现在才知道,当年我的小阴谋,你们都看穿了,却都陪着我演……奎木叔吃米饭时偷偷皱眉,您看我倒茶时嘴角偷笑,我其实都看见了……你们就是故意让我开心,对不对?”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的发顶。这丫头,十五岁了,才把当年的“看穿”说破,那点小得意里藏着的明白,比任何撒娇都让人心安。

“是,”我轻声说,“看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里面夹着张七岁的照片:你举着那只白色遥控老鼠,奎木蹲在你旁边,脸上还带着被你画的猫胡子,两人笑得一脸傻气。

“爸,”她指着照片,“你看奎木叔当时多年轻,现在眼角都有皱纹了。”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只老鼠和石榴树,是她七岁时绣的,针脚歪歪扭扭。

“第一个,晚上在演武场,天黑得看不清路,爸爸您是怎么一下子就找到我的呀?”

因为爸认得你的哭声。你从小哭起来就带着股犟劲儿,不是嚎啕大哭,是抽抽噎噎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那天的风再大,也盖不住你这独特的哭声,我循着声音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你身边。后来抱住你时,摸到你额头上的包,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因为爸认得你的声音,”我声音有些哑,“这辈子都认得。”

“第二个,我额头的包,要过几天才能消下去呀?”

三天,跟你妈当年撞在门框上的包一样。你妈怀你时,夜里起夜没开灯,撞在卧室门框上,额头上起了个大包,她对着镜子笑“以后雪儿生下来,肯定也这么冒失”。那天给你上药时,看着那包,突然觉得你妈就在旁边,正皱着眉说“轻点,别弄疼咱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