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睚眦魔神:天海传奇 > 第320章 孕事藏心牵岁月,旧梦温言映朝晖

第320章 孕事藏心牵岁月,旧梦温言映朝晖(1 / 2)

晨光漫过书桌,那里摊着本泛黄的字典,某一页被折了角,“雪”字旁边写着几个小字:“冬有雪,暖有家”。雪儿坐在我身边,手里捧着个布制的小摇铃,铃身绣着朵小小的梅花——是晓眉怀孕时,用我穿旧的军衬布料缝的,说“等孩子会抓东西了,就让它陪着玩”。她忽然抬头,摇铃轻轻晃了晃,发出细碎的声响:“爸,今天想听听你给我起名字的事,关于没说出口的心疼,还有攥在手心的幸福。”

我的指腹抚过字典的折角,纸页边缘有些毛糙。从衣柜深处翻出条褪色的围巾,是晓眉孕吐最厉害时,我连夜用羊毛线织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像团火。“嗯,”我把围巾放在她膝头,“你问吧,那些关于名字与承诺的日子,爸都记在风里,一吹就醒。”

“第一个,”她声音轻得像雪花落在掌心,“你有没有立刻就开始给宝宝想名字?哪怕只是一个小名?”

是,当晚就翻了半宿字典。抱着晓眉坐在床边,我指着“雪”字说:“要是冬天生,就叫雪儿吧,干净又暖和。”她笑着捶我:“才四十五天,哪知道冬天夏天?”可半夜我醒来看她,见她借着月光摸字典,指尖正停在“弘”字上——后来才知道,她早想好了,要跟着我的“弘”字,叫“弘雪”。原来父母给孩子起名字,不是随便挑个字,是把“盼”字拆开来,藏在笔画里。

“是,”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里面有晓眉当年的温柔,“从那天起,‘雪儿’两个字,就在心里生了根,盼着喊出口的那天。”

雪儿的睫毛颤了颤,指尖轻轻拨弄着摇铃:“第二个,妈妈没告诉你的那些日子,她一个人承受着怀孕的反应,你现在想起来会不会觉得心疼?”

疼,疼得想抽自己两耳光。后来听医官说,她吐得最厉害时,一天只能喝半碗米汤,却总在我训练回来前,强撑着把药碗藏起来。有次我撞见她对着镜子揉太阳穴,脸色白得像纸,她说“没事,有点头疼”,转身就去给我热饭。现在想起来,她系着围裙在灶台前晃的样子,哪是做饭,是硬扛着——原来心疼一个人,是连回忆都带着刺,怪自己当时太粗心。

“是,”我声音沉了些,“现在看见你吃饭香的样子,都想替她多吃两碗,补回当年没好好吃饭的亏。”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围巾的流苏扫过她的手背:“第三个,你知道消息后,有没有第一时间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战友们?”

想,恨不得敲锣打鼓。第二天训练时,我对着新兵喊口号都带着笑,副官老王看出不对劲,偷偷问“将军,您是不是捡着宝了?”。我把他拉到一边,压着嗓子说“晓眉怀了”,说完自己先红了眼。那天全营的人都知道我有好事,因为我把罚跑圈的新兵都放了,还让伙房加了肉——原来分享喜悦,是藏不住的,连罚人的时候都带着甜。

“是,”我笑了,眼角发涩,“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青木弘一,有家了。”

雪儿拿起那本字典,对着“雪”字看了又看:“第四个,你当时有没有问妈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是不是怕影响你训练?”

问了,她却红了眼眶。说“看你天天盯着新兵考核,怕说了你分心,万一考砸了,你该怪孩子了”。我把她搂进怀里说“傻丫头,天大的事,也没你和孩子重要”。后来才明白,她的“怕”,不是怕我怪,是怕我在责任和她之间为难——原来爱一个人,是连隐瞒都裹着体谅,怕成为对方的负担。

“是,”我捏了捏她的脸颊,“她的心思总那么细,细到把我的难处,都替我想到了。”

她沉默了会儿,把字典放回桌上,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你把妈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或者紧紧攥着的时候,是不是感觉特别幸福?”

是,攥着她的手,像攥着全世界。那天夜里,我总牵着她的手不放,她的指尖带着药草香,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说“青木弘一,你别抖”。我哪是抖,是怕这幸福像沙子,攥紧了也会漏。直到天亮,我还攥着她的手,感觉掌心的温度,比任何军功章都烫——原来幸福,是能攥在手心的,是她的温度,是肚子里的心跳,是“我们仨”这三个字。

“是,”我望着远处的训练场,“那时候才懂,什么叫圆满,就是手里有她,怀里有家。”

雪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布偶胸前绣着“雪儿”两个字,歪歪扭扭的,像我当年在字典上写的。“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放在我手里,“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爸,你当时在字典上写‘冬有雪,暖有家’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只要有我和妈妈,再冷的冬天都不怕了?”

布偶的针脚扎得有些密,却暖得像当年晓眉手心的温度。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期待,眼泪没忍住,掉在“雪儿”两个字上。这丫头,总能把藏在字典里的心意,缝进布偶的纹路里。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有你们在,冬天也是暖的,家就是能挡风雪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晒得营房暖洋洋的,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某一页贴着张我和晓眉的合影:她靠在我肩上,手里拿着那本字典,我握着她的手,笑得傻气。她忽然坐起来,手里捏着张纸条,是当年伙房的采购清单,上面写着“将军特意交代,乔军医的饭里不准放葱姜”。“爸,再问你几个关于小心与暗示的事。”

“嗯。”我给她倒了杯蜂蜜水,杯壁上的水珠像当年晓眉眼里的泪。

“第一个,妈妈看着你激动的样子,有没有跟你说‘你小声点,别吓着宝宝’?”

说了,还捂住我的嘴。我在院子里喊得正欢,她从屋里跑出来,手捂着肚子说“青木弘一,你想把孩子震出来吗?”,眼里却笑着。我赶紧捂住嘴,她却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说“其实我也想喊,就是不好意思”。后来我们总对着肚子说话,声音轻得像耳语,怕惊扰了这个小生命——原来父母的爱,是从小心翼翼开始的,连说话都怕太响。

“是,”我点头,“她的‘凶’里藏着软,比任何温柔的话都让我记牢。”

雪儿的耳朵红了:“第二个,你当时有没有承诺,以后会多抽出时间来陪她,不再让她一个人?”

承诺了,还写在了军报背面。我说“以后每天少训一个时辰,回来陪你散步”,她却说“不用,你好好带兵,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可我知道,她眼里的期待藏不住。后来我真的每天早归,牵着她的手在营区走,听她讲医官营的事,看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原来承诺不是说说而已,是把“她”放进“我”的时间里,挤也要挤出空隙。

“是,”我声音低了些,“想让她知道,就算我是将军,也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爹,这两个身份,比任何军衔都重要。”

她往我身边凑了凑,膝盖轻轻碰了碰我的军靴:“第三个,你有没有突然变得特别小心翼翼,连走路都怕碰到妈妈?”

有,像伺候易碎的瓷器。给她递水时,杯子要先晃一晃看烫不烫;扶她起身时,手要托着腰;连说话都放慢了语速,怕她急着回应累着。晓眉笑我“比伺候老将军还小心”,我却说“你比老将军金贵十倍”。有次她自己下床,我吓得赶紧冲过去,结果撞在门框上,逗得她直笑——原来男人的笨拙,是藏不住的在乎,怕自己不够细心。

“是,”我望着远处的军医营,“恨不得把她放在棉花上养着,怕风一吹就伤着。”

雪儿的指尖划过那张采购清单上的“葱姜”:“第四个,你知道妈妈怀孕后,是不是立刻就开始研究什么东西孕妇能吃,什么不能吃?”

研究了,把医官问得求饶。我拿着孕产手册堵着医官,问“山楂能吃吗?兔肉呢?”,医官被我问得直摆手“将军,您自己看手册吧”。后来我把忌口的东西抄在纸上,贴在灶台边,伙房老李见了直笑“将军比产妇还紧张”。有次晓眉想吃酸梅,我跑了三个营区才找来,看着她吃得欢,比自己吃还甜——原来爱一个人,是把她的口味,当成比战术还重要的事来研究。

“是,”我声音有些沙哑,“她的‘能吃’与‘不能吃’,比军令还得记牢。”

她吸了吸鼻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妈妈没告诉你的时候,有没有在生活上对你特别好,比如给你做很多好吃的,算是一种暗示?”

有,好得让我心慌。那段时间她总给我做红烧肉,说“你训练累,补补”,自己却一口不吃;夜里给我掖被角的次数,比往常多了三倍;见我袜子破了,第二天就缝好,针脚比以前密了十倍。我当时只觉得她体贴,后来才懂,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说“我有事瞒着你,但我更爱你了”——原来女人的暗示,藏在细节里,像温水煮茶,慢慢让你品出甜。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那些好吃的,密的针脚,都是她没说出口的‘我爱你’,比任何情话都实在。”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颗晒干的酸梅,是我当年跑三个营区找来的那颗,她一直收着。“爸,你看。”她把酸梅放在我手心,“妈妈给你做红烧肉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想‘等他知道了,肯定会更疼我们’?”

酸梅的褶皱里还带着点涩,像当年晓眉没说出口的期待。我望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柄磨出来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这丫头,连当年的暗示,都懂其中的深情。

“是,”我摩挲着酸梅,“她肯定在等,等我发现这份藏在红烧肉里的爱,等我们一起盼着孩子来。”

夜幕像块深蓝色的丝绒,罩住了军营的灯火。我和雪儿躺在营房的床上,窗外传来海浪似的风声,像极了当年我给晓眉读军报的语调。她忽然转过身,月光落在她脸上,像蒙了层银霜:“爸,最后五个问题,关于激动与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