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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村民的旧文明技术敬畏(1 / 2)

石磨村晨雾未散的星核石巷深处,老木匠李伯的斧头突然停在半空。他盯着石磨基座旁新撬开的地窖口,浑浊的眼睛里映出窖内泛着淡蓝微光的金属盒,0.28Sv\/h的辐射让盒身星核钢镀层泛起细碎的银光,盒盖边缘刻着的螺旋纹路在雾中若隐若现——那是昨晚清理地热管道时,阿木的藤蔓不小心拽开的隐蔽入口,里面藏着的东西,让半辈子跟木头、石头打交道的李伯忘了手里还握着斧头。

“老……老木匠,那是啥?”巷口的王婶抱着刚熬好的星核粥,脚步顿在青石板上,粥碗边缘的白汽都忘了擦,“咋还发光呢?跟祠堂里苏明先生的旧图纸上画的‘神盒’一样。”

李伯的斧头“哐当”掉在地上,他蹲下身,手指在窖口边缘颤巍巍地碰了碰,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别……别靠近!”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当年苏明先生说过,石磨底下藏着‘旧时代的火气’,碰了会招灾——快喊老村长来!”

消息像晨雾中的风,半个时辰就吹遍了石磨村。村民们围着地窖口站成圈,里三层外三层,却没人敢再往前踏一步。最外层的孩子扒着大人的衣角,好奇地盯着窖内的蓝光,却被母亲死死按住脑袋;中间的年轻人攥着锄头、镰刀,眼神里又怕又痒,想探个究竟又不敢动;最里层的老人则皱着眉,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安神花枝条在身前轻轻晃动——那是石磨村应对“未知事物”的老规矩,用草药气息驱散“不祥”。

林野和陈静赶到时,正撞见老村长拄着星核木拐杖,在窖口画着奇怪的符号。拐杖头沾着灶灰,在青石板上划出的纹路像极了苏明笔记里的星枢符,却又多了几分村民自己的修改,带着朴素的敬畏。“来得正好。”老村长抬头时,拐杖还停在符号末尾,“这东西昨晚阿木清管道时露出来的,看着像苏明当年埋的,可……可我们不敢动,怕犯了忌讳。”

陈静的半变异手指在探测仪上快速滑动,屏幕上的能量图谱瞬间锁定窖内金属盒:“是‘星核能量调节器’!”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青紫色的鳞片在雾中泛着微光,“苏明的笔记里有一模一样的图纸!盒身的螺旋纹路是‘能量导流槽’,里面的蓝光是星核泉眼的共鸣反应——这不是什么‘神盒’,是调节地热供暖系统的核心装置,当年爸爸怕它被净化者发现,才藏在地窖里的!”

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声突然停了,王婶抱着孩子的手松了些,李伯也捡起地上的斧头,却依然没敢靠近地窖:“调节供暖的?”他的声音带着疑惑,“那咋会发光?还藏得这么深?苏明先生当年只说过,供暖靠的是石磨底下的‘热泉’,没提过这东西啊。”

苏晴这时从人群后挤进来,辐射绘图本摊在胸前,屏幕上的装置三维模型正与陈静的探测仪同步:“爷爷的笔记说,这是‘备份调节器’!”女孩的后颈纤维痕迹亮得像条细银链,指尖在模型的接口处轻点,“主调节器在石磨内部,要是主调节器坏了,这个备份就能接管,还能……还能把地热能量转换成‘防御脉冲’,用来对付靠近的敌人——赵衡的机甲要是再来,我们能用它干扰机甲的能量系统!”

“干扰机甲?”年轻的张三突然往前凑了半步,手里的镰刀还没放下,“这玩意儿真有这么大本事?我去年在红锈林见过机甲,子弹都打不穿,这盒子……能管用?”

他的话刚落,地窖里的金属盒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蓝光瞬间变亮,巷口的供暖石槽里,蒸汽突然向上蹿起半米高,又迅速回落,石槽表面的温度在探测仪上显示瞬间升高了5c。村民们吓得集体后退一步,张三手里的镰刀“哐当”掉在地上,王婶更是直接把孩子抱进怀里,背过了身。

“别慌!”林野的青铜刀突然插进地窖旁的石缝,蓝绿色的光芒顺着刀身蔓延,与金属盒的蓝光形成共鸣,盒身的嗡鸣声渐渐减弱,“是刚才苏晴的感知触发了它的休眠唤醒程序!这装置需要‘星核密钥’才能完全启动,现在只是应激反应,没危险。”

阿木蹲在窖口边缘,绿色的植物化纹路在他手臂上缓缓流动,与金属盒的能量波动产生微弱的呼应。他用手语比划着:先是指向盒身的螺旋纹路,然后是做出水流的动作,最后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显然,他能感觉到装置里的能量与地热泉眼同源,像有生命似的在流动,这种“活物般的技术”,让他想起了山民传说中“旧时代的造物”,心里也生出几分不敢轻慢的敬畏。

老村长这时突然叹了口气,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沉重的响:“当年苏明埋这东西时,我偷偷看过一眼。”他的目光落在盒身的螺旋纹路上,带着回忆的沉郁,“他说这是‘能护着石磨村的宝贝’,但得等‘懂它的人’来才能用,还说我们这些老骨头,这辈子能守着它就好,别瞎琢磨——现在看来,他说的‘懂它的人’,就是你们啊。”

陈静这时从战术包里掏出苏明的笔记,翻到画着调节器的那一页,将笔记凑到窖口:“你们看,这上面的符号,跟盒身的螺旋纹路一模一样!”她的半变异手指轻轻拂过笔记上的字迹,“爸爸写了‘敬畏而非恐惧,利用而非依赖’,他早就想到,你们可能会对这装置有敬畏心,怕你们因为害怕而浪费了它的用处——这装置不是用来‘拜’的,是用来‘用’的,是他留给石磨村的‘保护伞’。”

林野这时伸出手,青铜刀的刀尖轻轻碰了碰盒身的螺旋纹路,蓝光在刀尖触碰处泛起涟漪:“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把它取出来。”他的目光扫过村民,“这装置有点重,需要力气大的,而且……得不怕它的能量波动。”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应声。李伯攥着斧头的手紧了紧,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张三盯着自己掉在地上的镰刀,脚尖在石板上蹭来蹭去;王婶抱着孩子,眼神里的恐惧少了些,却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