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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镜宫对峙,惊天之秘(1 / 2)

「青鸾」的身影融入黑暗,如同滴水入海,悄无声息。

太极殿内,只剩下冷焰压抑的喘息和烛火不安的跳跃。福顺和心腹宫娥束手无策,只能焦灼地守在一旁,看着龙榻上那位曾经睥睨天下的女帝,在剧毒的折磨下一点点失去往日的威仪,蜷缩成脆弱的一团。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每一息都显得无比漫长。

冷焰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间反复拉扯。身体的痛苦无边无际,冰与火的酷刑轮番上演,万蚁啃噬着骨骼与内脏,带来一种令人疯狂的麻痒与剧痛。碧绿药丸的效力正在飞速消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力正随着那诡异的毒素一点点流逝。

「萧……绝……」她在心中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带着刻骨的恨意,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背叛的刺痛。纵然知道他是仇敌,纵然时刻提防,可他今日这同归于尽般的毒计,依旧超出了她想象的底线。

他竟真的……如此恨她入骨。

……

镜宫。

这里没有昼夜,只有无数面冰冷的铜镜,映照着永恒的、扭曲的孤寂。

萧绝蜷缩在角落,身下是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体内的毒素并未因他服下半份解药而完全平息,那急火攻心引动的毒性反噬,混合着慢性奇毒的根须,依旧在他五脏六腑间制造着持续的钝痛。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这肉体的痛苦了。

「滚回你的镜宫去!」

「可怜虫本质!」

冷焰那冰冷淬毒的话语,如同魔咒,在他脑海里疯狂回荡,一遍又一遍,撕扯着他仅存的理智和那可悲的骄傲。比毒性更折磨他的,是那彻骨的羞辱和失败感。

他算计了一切,甚至算到了自己的“败退”和“昏迷”,却独独没算到,她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将他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啊——!」他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镜中那个狼狈不堪、嘴角沾着黑血、形同疯魔的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死!?」他对着镜中的自己,或者说,对着镜中倒映出的那个远在太极殿的身影咆哮,「喝了那么多……你该死了!冷焰!你该死!」

他挥舞着拳头,再次狠狠砸向镜面。

「砰!砰!」

皮肉破裂,鲜血染红了光洁的镜面,也染红了他扭曲的倒影。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癫狂的咆哮渐渐变成了低哑的、神经质的笑声。

「呵呵……哈哈……一起死……也好……黄泉路上……我等着你……我的好皇妹……我们……不死不休……」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微的、几乎与空气流动融为一体的脚步声,自镜宫深处传来。

萧绝的笑声戛然而止。

镜宫是绝对封闭的囚笼,除了每日定时送饭、如同哑巴聋子般的底层宫人,绝不会有外人踏入。而这脚步声,轻盈、沉稳,带着一种刻意收敛却依旧无法完全掩盖的……杀气!

不是宫人!

萧绝猛地绷紧身体,如同受惊的毒蛇,警惕地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那里是镜宫最幽暗的角落,无数面镜子相互折射,形成一片光怪陆离、难辨虚实的迷宫。

「谁?!」他嘶声喝道,声音因为受伤和毒素而沙哑不堪。

一道深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自一面巨大的落地铜镜后缓缓步出。脸上覆盖着半张精致的青鸾面具,只露出一双沉静如古井、却冰寒刺骨的眼睛。

「是你?!」萧绝瞳孔骤缩,认出了来者身份——监察院首座,「青鸾」!冷焰最锋利、最隐秘的那把刀!

她怎么会来这里?怎么进来的?!

镜宫守卫森严,密道只有皇帝和极少数心腹知晓……是了,冷焰!一定是冷焰让她来的!

「青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如同在审视一件死物,不带任何情绪,却让萧绝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呵,」萧绝强压下心中的惊骇,扯出一个嘲讽的冷笑,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维持他最后那点可怜的体面,但体内的剧痛让他一个踉跄,又狼狈地靠在了冰冷的镜面上,「怎么?你的主子……撑不住了?派你来……求我?」

「青鸾」依旧沉默,只是缓缓抬步,向他走来。她的脚步很轻,落在寂静的镜宫里,却像是踩在萧绝的心弦上,每一步都带来无形的压力。

萧绝看着她越走越近,那面具下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看到他内心最不堪的狼狈和恐惧。他强自镇定,嗤笑道:「想要解药?可以啊……让冷焰亲自来……跪下来求我!否则……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哈哈哈……」

他试图用疯狂的大笑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青鸾」在他面前五步远处站定,终于开口,声音透过面具,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陛下若有不测,你,会是第一个殉葬品。而且,我保证,在你死之前,会让你尝遍监察院三百六十五种刑罚,每一种,都足以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她的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但正是这种平静,让萧绝脊背发凉。他深知监察院的手段,那绝对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你敢?!朕乃胤朝正统皇帝!」萧绝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用往昔的身份给自己壮胆。

「正统?」「青鸾」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波澜,「一个弑兄夺位、众叛亲离、如今只能在这镜宫里对着自己影子发疯的阶下囚,也配提‘正统’二字?」

「你!」萧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青鸾」,却又无力反驳。对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捅在了他最痛的伤口上。

「解药。」「青鸾」不再与他废话,直接伸出手,言简意赅。

「没有!」萧绝梗着脖子,狞笑道,「那毒无药可解!朕就是要她死!要她给朕陪葬!」

「是么?」「青鸾」目光微动,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那么,观星阁的令牌,在哪里?」

萧绝眼神猛地一闪,随即迅速垂下眼帘,掩盖住其中的惊疑不定:「什么观星阁令牌?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青鸾」将他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更加确定陛下昏迷前的判断。这令牌,必定是关键!

「萧绝,」「青鸾」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交出解药和令牌,或许能死得痛快些。否则……」她的目光扫过四周光洁如新的镜面,「这镜宫,就是你的永恒刑场。你会日日夜夜,对着无数个狼狈不堪、丑陋疯狂的自己,直到彻底疯掉,或者……被自己的影子逼死。」

萧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镜宫本就是冷焰为他量身打造的、最残忍的精神牢笼。「青鸾」的话,无异于将他最深的恐惧赤裸裸地揭开。

但他依旧咬着牙,不肯松口。交出解药?那冷焰岂不是能活?他做不到!他宁愿同归于尽!

「朕说了……没有解药!」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状若癫狂,「至于令牌……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哈哈哈!」

「青鸾」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那目光仿佛已经将他彻底看穿。她没有再逼问,而是突然转变了话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闲聊:

「定北侯,是怎么死的?」

萧绝的笑声再次卡在喉咙里。他眼神闪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暴毙!太医署已经确诊!关朕何事?」

「是么?」「青鸾」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迫感骤增,「据我所知,定北侯虽然年迈,但一向身体硬朗。为何会在公祭前夜突然‘暴毙’?而且,死状似乎并非简单的急症?」

她微微倾身,面具几乎要碰到萧绝的鼻尖,冰冷的目光锁住他闪烁不定的眼睛:「张之谦张署正,是你的人吧?或者说……他听命于那个,给你提供毒药和令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