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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献礼·香囊藏锋(1 / 2)

静心苑内,空气凝滞。

冷焰能清晰地感受到院外守卫增多的压迫感,如同无形的牢笼正在收紧。萧绝因军报失利而暴怒的消息,如同阴冷的风,早已透过门缝钻了进来。她知道,自己此刻已成了焦点,既是囚徒,也是棋子,更是一盏在萧绝眼中摇曳不定、可能照亮真相的微弱烛火。

她必须更加谨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桌案上,那枚精心缝制的锦囊已然完工。祥云纹路金线勾边,外观雅致,触手细腻,散发着以茉莉和冰片为主的清雅香气,闻之令人心绪稍宁。然而,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核心处层层包裹的,却是那混合了“苦楝皮”与“赤阳藤”的特殊药粉——一枚缓慢释放的毒刃,直指萧绝本就岌岌可危的神经。

她将锦囊收入袖中,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陈旧的老者衣袍,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毫无破绽。她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萧绝的召见,或者,等周闯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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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的寝殿内,气氛比前夜更加阴沉。

破碎的矮几已被清理出去,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暴怒的余烬。萧绝坐在王座上,面前摊开着东线惨败的详细战报以及周边区域的布防图,脸色铁青,眼底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戾气与疲惫。

三万精锐,葬身峄山谷!主将被枭首示众!这不仅是军事上的重大损失,更是对他权威的赤裸挑衅和羞辱!

「查!给本王彻查!」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火山喷发前的危险气息,「所有接触过东线布防调整方案的人,军机处、兵部、乃至本王身边近侍,一个都不许放过!尤其是……太后那边的人!」

「是,王爷!」周闯单膝跪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末将已加派人手封锁消息,并暗中排查。只是……范围太广,需要时间。」

「时间?」萧绝冷笑一声,指尖重重戳在峄山谷的位置,「北狄人可没给我们时间!他们能如此精准地反设埋伏,说明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内鬼不除,本王寝食难安!」

他烦躁地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昨夜那老神医的针灸虽暂时缓解了剧痛,但那种根植于骨髓深处的烦躁和隐约的眩晕感,并未完全消除。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旧疾”已然加重,且与某些外在因素有关。

「那个老家伙,」萧绝忽然抬眼,看向周闯,「静心苑那边,有何动静?」

周闯立刻回道:「回王爷,属下加派了双倍人手,十二时辰不间断监视。那老神医自昨夜回来后,便一直在屋内,偶尔在院中活动,并无异常举动,也无人接触。」

萧绝眼神微眯:「他倒是沉得住气。」沉吟片刻,他下令:「去,把他带来。就说……本王要问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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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闯再次踏入静心苑时,冷焰正佝偻着背,在院子里慢吞吞地晾晒几味普通草药。

「神医,王爷传唤。」周闯的声音依旧冷硬,但比起前次的杀气腾腾,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

冷焰心中一动,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与顺从,放下手中的草药,拍了拍衣袖:「有劳军爷引路,老朽这就去。」

她跟在周闯身后,再次走向那座象征着权力与危险的寝殿。袖中的锦囊,隔着布料,传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踏入殿门,浓郁的血腥气与压抑感扑面而来。虽然破碎的物件已被清理,但萧绝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暴戾与阴鸷,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坐在那里,如同盘踞在阴影里的受伤猛兽,目光锐利地扫视过来,带着审视与探究。

冷焰连忙垂下头,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微颤:「老朽……叩见王爷。」

萧绝没有立刻叫她起身,而是任由她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在她身上一寸寸刮过。他在评估,在判断,这个看似卑微的老者,究竟是无意卷入的池鱼,还是……别有用心的暗棋。

「抬起头来。」良久,萧绝才冷冷开口。

冷焰依言抬头,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皱纹,眼神浑浊,带着敬畏与不安,与任何一个面对权贵威压的普通老人别无二致。

「你昨日施针,本王头痛稍缓。」萧绝缓缓说道,语气平淡,却暗藏机锋,「但今日,烦恶之感犹存。你那安神香囊,可制好了?」

来了!冷焰心中凛然,知道正戏开场。她连忙从袖中取出那枚锦囊,双手高高捧起,恭敬道:「回王爷,老朽连夜赶制,已然完成。此香囊加入了冰片、石菖蒲等物,宁心安神之效更强,请王爷过目。」

一名侍从上前,接过香囊,仔细检查了一番外观和气味,确认无异后,才呈到萧绝面前。

萧绝拿起那枚锦囊,入手丝滑,香气清冽。他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茉莉的芬芳混合着冰片的清凉,确实让人精神一振。然而,在他看不见的锦囊深处,那混合的毒粉正静静蛰伏。

「看起来,倒有几分心思。」萧绝摩挲着锦囊上的祥云纹路,目光却依旧锁定在冷焰脸上,「你之前说,本王头痛加剧,可能与香气相冲有关。依你看,何种香气,会与茉莉相冲?」

这是一个陷阱!冷焰心中警铃大作。萧绝在试探她,看她是否会主动攀咬太后宫中的熏香。若她直接指向太后,意图太过明显,反而会引火烧身。

她脸上露出茫然和为难的神色,斟酌着词语:「这个……老朽才疏学浅,于香道一途所知有限。只知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茉莉性温,若遇性极寒或极燥烈之香,确有冲撞可能。但具体是何物……若无实物对照,老朽实在不敢妄加断言。或许……王爷可细想近日接触过何种特殊气味?」

她再次将问题巧妙地抛了回去,引导萧绝自己去联想,而非由她指证。

萧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又被更深的疑虑取代。这老家伙,要么是真不知情,要么就是滑不溜手。

「哼,」他冷哼一声,将香囊随手放在案几上,「本王问你,你昨日在地牢,除了听到‘东线’、‘峡谷’,还听到了什么?那说话之人,声音有何特征?」

终于问到核心了!冷焰心知,东线惨败的消息定然已经传到萧绝耳中,他此刻急于抓住任何一丝线索。

她努力回忆着,脸上皱纹挤在一起,显得十分吃力:「回王爷……当时地牢昏暗,人声嘈杂,老朽又惊又怕,实在……实在听得不真切。只隐约感觉那声音……似乎有些尖锐,不似寻常男子浑厚,但具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老朽年迈耳背,实在……实在分辨不清啊!」她说着,甚至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一副竭力回想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尖锐?」萧绝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眼神微变。宫中内侍,或是某些文官的声音,往往偏于尖锐。这范围,似乎可以缩小一些。

「你可还记得,大约是何时听到的?」萧绝追问,身体微微前倾,带来更强的压迫感。

冷焰瑟缩了一下,颤声道:「约莫……约莫是……前日?还是大前日?老朽在牢中浑浑噩噩,实在记不清具体时辰了……只记得那日送来的饭食似乎是馊的……」她开始语无伦次,刻意混淆时间,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尽折磨、神志不清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