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门外传来一道悲凉的声音，隐约带着哭音。
“凭什么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一人一鬼同时转头，青梧也好奇张望，只见内堂门口站着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太太。
手里的拐杖颤巍巍的，一步一步往前走，似乎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刚一走进内堂，扑通就朝司言跪下了：“大师，我想见我小孙女，请您出手帮帮我吧！”
她呜咽的哭出声，一个响头就扣在了地上。
司言豁然起身，瞬移至老太太身前，将人扶起来。
“老奶奶，有话好好说，何以行如此大礼？”
“大师，老太婆我苦啊！我清清白白的小孙女，就被那个人渣给毁了啊！”
老太太哭的撕心裂肺，浑浊的泪珠滴滴滚落，砸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司言看到老太太面相的那一刻，抬手扶额，刚刚干嘛那么嘴欠。
分明是对那条款不感冒，听在别人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她掏出一枚平心静气符，给老太太后心一贴，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
“对不起大师，我失礼了。”老太太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脸。
司言将人搀扶到椅子上坐下，两人面面相对，老太太一时无言。
半空中的女鬼左右瞧了瞧，问道：“大师，还看嘛？”
“看。”司言突然出声，对面的老太太懵了懵。
“大师，您跟谁说话呢？”老太太看到堂内还有个青梧。
可很明显，司言不是跟青梧说话。
司言抬手一挥，空明镜再次显露，里边依旧是云舒发疯揍人的一幕。
“老奶奶，您孙女不着急看，我先解决了上一单再说。”
说罢，她抬手将空中女鬼显形，让女鬼给老太太解释了一下空明镜中的场景。
得知云舒是精神病，因为被老公打了，还把她的药扔了发疯揍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哎，也是可怜的人。”
女鬼飘到老太太跟前：“您老好像不怕我啊！”
自从刚刚她显形开始叙述故事，老太太似乎一点都不慌张。
老太太扯了扯唇角，想露出个微笑，又实在没力气，轻声道：“我来这里，想的也是见我孙女一面。”
“她也是鬼。”
司言由着一人一鬼交流，抬手滑动了一下空中的画面。
很快，阿成被揍得不成人样，云舒才长吁了一口气，又露出明媚的笑脸。
“老公，我不生气了，你也别打我了行不行？”
阿成看到她像是看到魔鬼一般：“你...你狂躁症这么严重的嘛！”
他只见过云舒情绪稳定的样子，还真没见过发狂的样子，尤其是力气还那样大。
“不严重啊！吃药就没事了，谁让你把我的药扔了呢？”云舒眨巴着无辜的眼睛，陈述事实般轻巧。
“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阿成大叫着。
当然，这婚没离成，结婚之前，人家云舒就履行了告知义务，这段婚姻是法律承认的。
被揍了好几次之后，阿成一不做二不休的想做掉云舒，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