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摊位前，一身着道袍，白须垂胸，扎着发冠的老者正言笑晏晏的看着司言。
“乖徒儿，你受苦了。”无妄真人笑岑岑的看着司言，眼底神色未明。
只见司言刚要奔过来跪下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什么。
丝滑的一个滑步，从下跪的动作变成了揪住无妄真人的胡须。
“师父，你去神界混的如何？怎么又突然来这找我？莫不是混不下去了？”
司言一边说，手下一个用力，不小心就拽下来好几根。
她暗戳戳的收了起来，紧接着抓住无妄真人手里的拂尘，拂尘触感让司言浑身又是一颤。
紧接着，怒火蔓延出眼角。
无妄真人慌忙闪避，差点就又被薅住胡子：“你这丫头，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师父的胡子是能随便拽的嘛！”
司言漫不经心的站直身子，斜眼睨着无妄真人：“师父，你是如何寻来的？”
无妄真人闻言，身上气势大涨，手里突地多出一根松骨杖。
司言差点气笑了，连这个都弄出来了。
“你竟然分散本体，压制邪修，你知道你是上古最后的一只小凶兽嘛，那么不爱惜自己的本体？”
“老子在神界得知你的事情，差点都气得走火入魔，好不容易破除壁垒回来找你。”
“你就是这么跟师父说话的？”
无妄真人气的吹胡子瞪眼，手里的松骨仗朝着司言就挥舞了过来。
“呦，打我啊！”司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无妄真人手里的松骨杖。
若是刚一来，这小老头就这副样子，司言还信他几分。
偏偏还寒暄几句，特别是那句，“徒儿，你受苦了。”
要真是无妄真人，刚见面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踹她屁股，然后骂她学艺不精。
无妄真人手里的松骨仗怎么也挥舞不出去了。
眼前的司言站直身子也不躲，一副我就看你怎么下手的样子。
“你，欺师灭祖，欺师灭祖...”无妄真人气哼哼的收起松骨杖，拂尘再次出现在手里。
司言眼神眯了眯，危险的看着拂尘：“鸿蒙。”
无妄真人后背一僵，眼神飘忽，掩饰的轻哼一声：“鸿蒙什么鸿蒙？谁是鸿蒙？”
司言这次真的气笑了：“我没说鸿蒙是人啊，你怎么这样问？”
无妄真人气的跳脚，瞬间恢复原本的相貌，只见一个相貌俊秀，身着紫衣的青年怒发冲冠的看着司言。
“你怎么看出来的？”鸿蒙气哼哼，转而想像又不对：“你干嘛说我不是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啊！”司言弹了弹指甲，一点都没诧异旁边的人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身为天道，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干脆回炉重炼算了。
“臭丫头，一看见你就没好事。”鸿蒙气哼哼转身就想走。
身后传来司言凉凉的声音：“难道不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嘛？”
“我那是测试一下你的反应。”鸿蒙给自己找着借口，故作欣慰道：“嗯，还不错，没丢了你爹的脸。”
“你故意装作我师父，想抽我一顿，不知道天道跟冥帝干起来会不会地动山摇啊。”
司言溜溜达达回了摊子，压根不看鸿蒙臭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