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刚把鎏金佛头和月牙玉簪交给朝阳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转身就被苏媚拽到一边。苏媚穿着高开叉的黑色旗袍,手挎着亮片小包,凑到她耳边时,香水味直往慕容艳鼻子里钻:“艳妹,今晚有个局,是咱们辽代文化研究会的会长组的,据说来了不少懂行的大人物,还有个从北京来的考古专家,长得超帅,你陪我去呗?”
慕容艳正揉着刚才搬文物累酸的腰,紧身牛仔裤把她的曲线勒得明明白白,闻言翻了个白眼:“帅能当饭吃啊?我这一身灰头土脸的,回去洗个澡躺平不香吗?”话刚说完,就感觉背后被人戳了戳,回头一看,五娃正排着队跟她卖萌——三娃举着手机,屏幕上是某外卖平台的火锅套餐,四娃手里攥着两张温泉门票,五娃直接把自己的卡通发带往她头上套:“艳姐!去嘛去嘛!听说那会长家的别墅在凤凰山脚下,能看见整个朝阳城的夜景,还能顺便给你拍美照发朋友圈!”
大娃站在最后,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研究会资料,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我看这局不简单,那会长叫赵德山,去年因为私自倒卖文物被调查过,这次突然组局,说不定是冲着咱们手里的玉簪线索来的。”二娃突然凑过来,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打转:“而且我刚才算过,今晚酉时到亥时,凤凰山方向有‘煞气流’,咱们去了怕是要出事。”
三娃立刻接话:“出事才好啊!正好能跟艳姐一起英雄救美……不对,是艳姐跟咱们一起救美!”他说着就想去拍慕容艳的肩膀,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慕容艳一把抓住手腕,往身后一拧。三娃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贫嘴:“哎哟艳姐!你这力气跟你这身材一点不搭啊!下手也太狠了,再拧我胳膊就断了,以后没法给你拎包了!”
慕容艳松开手,没好气地瞪他:“少跟我来这套!想去可以,但得听我的,不许瞎捣乱,尤其是你,四娃,不许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上次在洞里燎我旗袍的账还没跟你算呢!”四娃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手里的温泉门票都差点掉地上:“我那不是不小心嘛……再说了,后来我给你买了新旗袍,你不也穿了嘛!”
“那旗袍领口开那么低,你故意的吧?”慕容艳挑眉,伸手在四娃胸口戳了一下,四娃直接僵在原地,跟被点了穴似的。苏媚在旁边笑得直捂嘴:“好了好了,别逗他了,再逗他该流鼻血了。咱们就去看看,真有问题,凭咱们几个的本事,还能吃大亏不成?”
傍晚六点,慕容艳换了身酒红色的吊带长裙,外面套了件黑色小西装,踩着细高跟站在别墅门口时,差点被门口的喷泉溅到裙子。三娃眼疾手快,一把把她往旁边拉,结果用力过猛,慕容艳直接撞进他怀里。三娃瞬间僵住,鼻子正好碰到慕容艳的头发,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让他差点忘词:“艳、艳姐,小心点,这喷泉设计有问题,跟我老家村口的水井似的,说喷就喷。”
慕容艳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裙摆,刚想吐槽,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从别墅里走出来。男人个子很高,五官立体,手里端着两杯香槟,走到慕容艳面前时,笑容温和得能掐出水:“这位就是慕容艳小姐吧?我是研究会的顾问,陆泽言,久仰大名。”他说着就把其中一杯香槟递给慕容艳,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慕容艳感觉一阵微凉,下意识地缩回手。
“陆顾问客气了,我就是个普通的文物爱好者,谈不上大名。”慕容艳接过香槟,没打算喝,随手递给了旁边的五娃。五娃刚想喝,就被大娃抢走:“小孩子不能喝酒,我替你保管。”五娃噘着嘴,小声嘟囔:“我都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了……”
苏媚趁机凑到陆泽言身边,笑着说:“陆顾问,我是苏媚,早就听说您在辽代考古领域很有研究,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比照片上帅多了。”陆泽言笑了笑,眼神扫过苏媚的高开叉旗袍,又落回慕容艳身上:“苏小姐过奖了,我也是听说慕容小姐找到了辽代皇室墓的线索,才特意过来的,想跟你请教几个问题。”
慕容艳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请教谈不上,都是团队合作的结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大娃,他比我懂行。”大娃刚想开口,就被三娃打断:“陆顾问,咱们别站在门口聊啊!里面是不是有好吃的?我肚子都饿了,早上就吃了两个包子。”他说着就往别墅里冲,结果刚进门,就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拦住:“这位先生,请出示邀请函。”
三娃瞬间懵了:“邀请函?什么邀请函?没人说要邀请函啊!”慕容艳也愣住了,转头看苏媚,苏媚赶紧解释:“我忘了跟你们说了,赵会长说只要报我的名字就能进,我这就跟他说。”她掏出手机刚想打电话,就看见赵德山从里面走出来。赵德山穿着花衬衫,肚子大得像怀孕八个月,手里拿着个文玩核桃,笑着说:“苏小姐,你可算来了,这位就是慕容小姐吧?果然是年轻有为,长得还这么漂亮。”他说着就想去握慕容艳的手,慕容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三娃立刻挡在她前面:“哎!握手就免了,我们艳姐怕生,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
赵德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又很快恢复笑容:“这位小兄弟真会开玩笑,里面请吧,菜都快凉了。”众人跟着他走进别墅,客厅里装修得金碧辉煌,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其中一幅居然是仿辽代画家耶律倍的《射鹿图》。二娃凑到慕容艳耳边小声说:“这画是假的,笔墨太新,而且耶律倍的真迹现在在辽宁省博物馆,他这是故意摆出来装样子的。”
慕容艳点点头,刚想找个位置坐下,就被赵德山拉到主位旁边:“慕容小姐,你坐这儿,今天你是贵客。”慕容艳没动,笑着说:“赵会长,我还是坐旁边吧,主位应该留给您。”赵德山却不依不饶,硬是把她往座位上推,陆泽言在旁边笑着打圆场:“赵会长,慕容小姐可能不太习惯坐主位,不如我坐旁边陪她吧?”
三娃突然凑过来,指着桌上的餐具:“哎!这筷子是象牙的吧?看起来挺值钱啊!赵会长,您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去年不是还说自己资金紧张,连研究会的房租都交不起了吗?”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赵德山的脸涨得通红,刚想发作,就听见四娃大喊:“哇!这里有冰淇淋!还是香草味的!”他说着就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结果刚放进嘴里,就皱起眉头:“不对啊,这冰淇淋怎么有股怪味?跟我上次在实验室闻过的乙醚味一样。”
所有人都愣住了,慕容艳瞬间警惕起来,陆泽言赶紧走过去,拿起冰淇淋闻了闻,脸色一变:“这冰淇淋里加了东西,不能吃!”赵德山慌了,赶紧解释:“不可能!这是我从国外进口的冰淇淋,怎么会有问题?肯定是这小伙子味觉有问题!”
二娃突然站起来,手里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不是味觉有问题,是你这别墅里有问题!我刚才在门口就发现了,你这客厅的布局是‘困龙阵’,专门用来困住有特殊血脉的人,而慕容艳的血脉正好能激活这个阵法!你把冰淇淋里加东西,就是想让她失去意识,然后用她的血来打开辽代皇室宝库的另一扇门!”
赵德山脸色惨白,突然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指着慕容艳:“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也不装了!把玉簪的另一半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跟你们同归于尽!”他说着就冲过来,三娃赶紧遁地,从地下钻出来绊倒他,赵德山摔了个狗吃屎,匕首也掉在了地上。四娃趁机召出火墙,把赵德山围在中间,五娃则用水系法术把桌上的冰淇淋浇在他头上,赵德山瞬间成了落汤鸡。
“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赵德山挣扎着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往地上一摔,令牌瞬间变成一个黑色的portals(传送门),里面钻出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手里都拿着武器。陆泽言脸色一变:“是黑魔法组织的人!你们怎么会跟他们合作?”
赵德山冷笑一声:“只要能拿到宝库,跟谁合作都一样!”他说着就想钻进传送门,结果被慕容艳一把抓住后领:“想跑?没那么容易!”慕容艳用力一拽,赵德山直接摔在地上,慕容艳踩着他的背,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指着他的脖子:“说!你跟那个黑斗篷主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找辽代皇室宝库?”
赵德山疼得嗷嗷叫,刚想说话,就看见传送门里又钻出一个人。这人穿着白色的古装,手里拿着一把剑,长得比陆泽言还帅,他一出来就挥剑斩断了火墙,把赵德山从地上拉起来:“赵会长,你太没用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说着就看向慕容艳,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你就是慕容艳?果然跟传说中一样,有辽代皇室的血脉。”
慕容艳皱着眉:“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把剑收起来:“我叫耶律辰,是辽代皇室的后裔,跟你一样,也是玉簪的继承人。”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月牙形的玉佩,“这是我家传的玉佩,跟你的玉簪能感应到彼此,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合作,一起保护辽代皇室的文物,不让它们落入黑魔法组织的手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三娃忍不住插嘴:“又是继承人?这辽代皇室的后裔也太多了吧?你该不会也是来抢玉簪的吧?”
耶律辰笑了笑,没理会三娃,走到慕容艳面前,伸手想碰她的手腕:“你的胎记跟我家传的玉佩图案一样,我们确实有血缘关系。”慕容艳下意识地往后退,陆泽言突然挡在她前面:“耶律辰,你别装了,我早就调查过你,你去年在内蒙古倒卖过辽代的文物,怎么可能是真心保护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