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老板的人?”慕容艳小声问。
刀疤叔点了点头,脸上的刀疤因为生气而显得更扭曲:“这孙子倒是挺能找,居然能查到我的营地。还好我们早有准备,不然今天还真要栽了。”他顿了顿,又说,“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转移,去我在山里的木屋,那里更隐蔽。”
慕容艳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害怕——李老板的人居然这么厉害,连刀疤叔的营地都能找到。她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赶紧别过脸去。
刀疤叔看出她的不适,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这种事以后还有很多。想在这行活下去,就得学会习惯。”他递给她一碗热汤,“先喝点汤,垫垫肚子,一会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慕容艳接过汤,是鸡汤,还飘着几块鸡肉。她喝了一口,热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她心里都舒服多了。她一边喝,一边问:“刀疤叔,明天要走多久啊?我的脚……”
“放心,明天给你找匹马,不用你走路。”刀疤叔笑了笑,“山里的木屋虽然偏,但是舒服,有床有被子,还能洗澡。你这丫头,身上都快臭了,也该洗洗了。”
慕容艳脸一红,才想起自己从昨天到现在,又是钻排水口又是跑树林的,身上确实一股子味。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太好了,我都快受不了自己了。”
喝完汤,刀疤叔给她找了顶单独的帐篷,还拿了套干净的迷彩服让她换。慕容艳钻进帐篷,把脏裙子脱下来,才发现裙子上不仅有泥和血,还有好几处破洞,早就不能穿了。她换上迷彩服,虽然有点大,但是很舒服,比吊带裙方便多了。
躺在折叠床上,慕容艳却睡不着。她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盒,想起陈老鬼的死,想起老周不知道怎么样了,想起李老板的追杀,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些麻烦,也不知道血玉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帐篷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慕容艳一下子警觉起来,抓起旁边的爆燃火打火机,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停在她的帐篷门口,然后传来刀疤叔的声音:“丫头,你睡了吗?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慕容艳松了口气,拉开拉链:“刀疤叔,怎么了?”
刀疤叔手里拿着个东西,递给她:“这个你拿着,是九爷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师傅以前也有一个,让你贴身带着,能保平安。”
慕容艳接过来一看,是个小小的玉佩,绿色的,上面刻着个“刘”字——是她师傅的姓。她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九爷……他怎么知道我师傅的玉佩?”
“你师傅当年跟九爷是过命的交情,这玉佩是你师傅送给他的,说以后要是遇到他的徒弟,就把玉佩还回去。”刀疤叔叹了口气,“九爷一直记着这事,这次知道你是鬼手刘的徒弟,就赶紧让我把玉佩给你送来。”
慕容艳把玉佩紧紧攥在手里,心里暖烘烘的。她想起师傅以前教她识古董、教她防身术的样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刀疤叔拍了拍她的肩膀,“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有这玉佩在,你师傅会保佑你的。”
慕容艳点了点头,擦干眼泪,把玉佩挂在脖子上,贴身戴着。她躺回床上,怀里抱着青铜盒,脖子上挂着师傅的玉佩,心里踏实多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慕容艳是被外面的马蹄声吵醒的。她拉开帐篷一看,刀疤叔的手下正在收拾东西,旁边拴着几匹马,其中一匹是白色的,看起来特别温顺。
“醒了?”刀疤叔走过来,递给她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赶紧吃点,吃完我们就走。那匹白马是给你的,脾气好,你骑着放心。”
慕容艳接过面包,咬了一口,又脆又甜。她看了看那匹白马,眼睛亮了亮:“真的给我骑吗?我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马,没骑过。”
“没事,我教你。”刀疤叔笑了笑,带着她走到白马旁边,“先抓住缰绳,左脚踩在马镫上,然后右腿跨上去,坐稳了,别慌。”
慕容艳按照刀疤叔说的做,虽然有点紧张,但是白马很乖,一点都不闹。她坐在马背上,觉得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能看见远处的山和树林,心里特别开心。
“走了!”刀疤叔翻身上马,对着手下喊了一声,带头往山里走。
慕容艳骑着白马跟在后面,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特别舒服。她看着身边的树林和野花,觉得之前的烦恼好像都少了点。她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盒,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解开血玉的秘密,为陈老鬼报仇,也不辜负师傅和九爷的期望。
走了大概有三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座小木屋,建在山脚下,周围种着不少蔬菜,还有一条小溪从旁边流过,环境特别好。
“到了,这就是我的木屋。”刀疤叔跳下马,把慕容艳扶下来,“进去歇歇吧,里面有热水,你可以先洗个澡。”
慕容艳走进木屋,里面虽然小,但是很干净,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个小小的厨房。刀疤叔的手下把东西搬进来,然后就去外面搭帐篷了——他们说要在外面守着,防止李老板的人再来。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刀疤叔走进厨房,没多久就传来了烧水的声音。
慕容艳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小溪,心里很平静。她打开怀里的青铜盒,想看看里面的血玉到底长什么样——之前一直没敢打开,怕有什么机关。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道红光从里面透出来,晃得她眼睛都有点花。她仔细一看,里面放着一块巴掌大的玉,通体血红,像一块凝固的血,特别漂亮。玉的中间有个小小的孔,像是用来穿绳子的。
“别碰它!”刀疤叔突然从厨房跑出来,一把按住她的手,“血玉不能随便碰,尤其是你这种体质的人。”
慕容艳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回来:“为什么啊?我什么体质?”
“你师傅没跟你说过吗?你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体质属阴,血玉属阳,阴阳相冲,你碰了会出事的。”刀疤叔皱着眉,把青铜盒盖好,“以后别随便打开盒子,尤其是没人在的时候,知道吗?”
慕容艳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后怕——还好刀疤叔及时阻止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看着刀疤叔:“那什么时候才能碰啊?我们不是要解开血玉的秘密吗?”
“得等九爷派人来。”刀疤叔说,“九爷认识一个老道士,懂这些阴阳五行的事,等他来了,让他看看怎么处理。在那之前,我们只能先把血玉放好,别碰它。”
慕容艳“哦”了一声,把青铜盒收起来,贴身放着。这时候,厨房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水开了。
“水开了,你去洗澡吧。”刀疤叔把热水倒进一个大木桶里,又加了点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