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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玉盏碎时风波起,巧施妙计定乾坤(1 / 2)

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色四合,残阳如碎金般洒在永宁侯府的琉璃瓦上,映得整座府邸流光溢彩,却又带着几分即将入夜的静谧。然而,这份静谧并未持续太久,便被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骤然打破,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哐当——”

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盏在青石板上摔得四分五裂,玉屑飞溅,如同散落的星辰,却无人有心思欣赏这份“美景”。前厅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你竟敢打碎我的玉盏!”一道尖利的女声划破沉寂,说话的正是当今吏部尚书家的嫡女,柳如眉。她今日身着一袭石榴红撒花罗裙,头戴赤金点翠步摇,本是娇俏动人,此刻却面色涨红,柳眉倒竖,指着对面的女子,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被她指着的女子,正是永宁侯府的嫡小姐,沈清辞。此刻的沈清辞,一袭月白色绣玉兰花长裙,裙摆曳地,青丝松松挽起,仅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素净中透着一股清冷雅致。面对柳如眉的怒目而视,她却显得异常平静,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哎呀,柳小姐这话说的,什么叫我‘竟敢’?难道这玉盏是碰不得的圣物,碰一下就要被拉去打板子不成?”

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落在柳如眉眼里,更是火上浇油。柳如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沈清辞,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这羊脂白玉盏是我外祖父从西域特意寻来送给我的生辰礼,价值千金,如今被你摔得粉碎,你说怎么办?”

周围围观的宾客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今日是永宁侯府举办的赏花宴,京中各家的公子小姐几乎都来了。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宴会,竟然会闹出这样的岔子。

“听说这羊脂白玉盏确实罕见,质地细腻,温润如羊脂,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件来。”

“沈小姐也是,怎么偏偏就把柳小姐的玉盏给摔了呢?看柳小姐这架势,怕是不好收场了。”

“依我看,说不定是沈小姐故意的?毕竟这两位小姐素来不对付,上次在皇后娘娘的宫宴上,就险些吵起来。”

“嘘,小声点,别被她们听见了。”

议论声虽小,却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沈清辞的耳中。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向柳如眉,慢悠悠地开口:“柳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什么叫我摔了你的玉盏?明明是你自己手滑没拿稳,恰好掉在了我脚边,怎么就赖到我头上了?”

“你胡说!”柳如眉气得跳脚,“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撞到了我,才让玉盏掉在地上摔碎的!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沈清辞挑了挑眉,目光扫过在场的宾客,声音清亮,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哦?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我倒要问问,哪位亲眼看到是我撞到了柳小姐?还请站出来做个见证,也好让我心服口服。”

话音落下,前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刚才大家要么在欣赏园中的牡丹,要么在与身边的人闲谈,谁会特意留意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就算有人瞥见了一眼,也只是看到玉盏摔碎的瞬间,根本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了,永宁侯府和吏部尚书府都是京中有权有势的人家,谁愿意轻易得罪其中一方?

柳如眉见无人应声,脸色更加难看,强撑着说道:“就算……就算没人看清,那玉盏也是在你身边摔碎的,你难辞其咎!”

“柳小姐这逻辑,可真是新奇。”沈清辞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嘲讽,“照你这么说,若是有人在大街上摔了东西,刚好我路过,那我也要负责任不成?这天下的道理,怕是没有这样讲的吧?”

“你……”柳如眉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她本以为沈清辞会像以前那样,要么惊慌失措,要么低声下气地道歉,却没想到今日的沈清辞如此伶牙俐齿,态度还这般强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站在柳如眉身边的,是她的手帕交,礼部侍郎家的小姐,苏婉柔。苏婉柔一向擅长察言观色,见柳如眉落了下风,立刻上前一步,柔声道:“沈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柳妹妹也是一时心急,这玉盏毕竟是她心爱之物,如今碎了,难免情绪激动了些。依我看,这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为了一件器物伤了和气呢?”

她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看似是在劝和,实则是在偏袒柳如眉,暗指沈清辞不该这般计较。

沈清辞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眼神微微一冷,却依旧笑着说道:“苏小姐说得倒是轻巧。一件器物?这可是柳小姐口中价值千金的宝贝,我若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显得我心虚,默认了是我打碎的?不行不行,今日这事,必须说清楚,不然我沈清辞的名声,岂不是要被人随意践踏?”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柳如眉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柳小姐,你说这玉盏是你外祖父送你的生辰礼,价值千金。那不知你可否证明,这玉盏确实值这么多钱?万一……我是说万一,这玉盏是个赝品,根本不值什么钱,那我岂不是平白背了个大黑锅?”

“你胡说八道!”柳如眉气得脸色铁青,“这玉盏绝对是真品!我外祖父怎么可能送我赝品?沈清辞,你就是故意想推卸责任!”

“是不是真品,口说无凭。”沈清辞不慌不忙地说道,“京中最有名的玉器鉴定大师,莫过于德宝斋的张老先生。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就派人去请张老先生过来,让他当众鉴定一下这玉盏的真伪和价值。若是真品,价值千金,那我无话可说,该怎么赔偿,我绝无二话。可若是赝品,那柳小姐,你可就得给我道歉,澄清今日之事,还我一个清白。你看如何?”

这个提议,倒是让在场的宾客们都眼前一亮。这样一来,既能查明真相,又能公平公正地解决问题,确实是个好办法。

柳如眉心里却有些打鼓。这玉盏确实是她外祖父送的,但她外祖父也只是个普通的官员,哪里有那么多钱买真正的羊脂白玉盏?这玉盏其实是她外祖父托人从一个古玩贩子手里买的,说是真品,但到底是不是,她心里也没底。若是真请了鉴定大师过来,万一被查出是赝品,那她可就丢大脸了。

可事到如今,她骑虎难下。若是不答应,就显得她心虚,默认了玉盏是赝品,而且还会让人觉得她是故意找茬欺负沈清辞。若是答应了,还有一线希望,说不定这玉盏真的是真品呢?

权衡再三,柳如眉硬着头皮说道:“请就请!我怕你不成?我倒要让张老先生好好看看,这玉盏到底是不是真品!”

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立刻吩咐身边的丫鬟:“墨竹,快去德宝斋请张老先生过来,就说永宁侯府有件玉器需要他帮忙鉴定一下,有重谢。”

“是,小姐。”墨竹应声,快步走了出去。

柳如眉看着墨竹离去的背影,心里越发不安,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苏婉柔看出了她的紧张,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安慰道:“别担心,说不定这玉盏就是真品,到时候看沈清辞怎么收场。”

柳如眉勉强点了点头,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沈清辞则显得悠闲自在,她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清茶,轻轻抿了一口,目光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的宾客。有人同情她,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色各样的眼神,她早已习惯。

没过多久,墨竹就带着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这位老者,正是德宝斋的鉴定大师,张老先生。张老先生在京中玉器界声望极高,鉴定过无数奇珍异宝,从未出过差错,他的话,向来是一言九鼎。

“张老先生,辛苦您跑一趟了。”沈清辞起身,礼貌地说道。

张老先生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沈小姐客气了。不知是何种玉器,需要老朽帮忙鉴定?”

沈清辞指了指地上碎裂的玉盏,说道:“就是这盏羊脂白玉盏。方才柳小姐说这是她外祖父送她的生辰礼,价值千金,却不慎摔碎了,说是我撞到了她才导致的。我对此有异议,所以想请张老先生鉴定一下这玉盏的真伪和价值,也好还大家一个公道。”

张老先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那些玉屑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走上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较大的玉碎片,仔细端详起来。他先是用手摸了摸玉碎片的质地,又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从随身带来的锦盒里拿出一个放大镜,更加细致地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