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埋藏点暴露在即!
“这边!”苏晚晴急中生智,猛地将手中揉碎的、气味极其刺鼻的臭气草叶狠狠砸向鼠群最密集的灶房方向!同时指向灶房后墙根:“老鼠疯了!在咬墙根!快堵住它们!”
就在两名执法堂暗哨的身影即将撞开院门的刹那!
“哞——!”
一声苍老浑厚、如同闷雷般的牛吼,毫无征兆地在巷子口炸响!声浪滚滚,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院内的混乱和暗哨的呼喝!
是黄伯!他牵着他的老黄牛,不知何时又晃悠了回来。那老黄牛平日温顺,此刻却瞪着铜铃大眼,鼻孔喷着粗气,四蹄烦躁地刨着地面,对着小院的方向,再次发出一声更加洪亮、带着强烈警告意味的吼叫:“哞——!”
这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牛吼,如同定身咒!不仅让巷口探头探脑的邻居吓得缩回了头,更是让那两名冲到院门口的执法堂暗哨浑身剧震!蕴含在吼声中的奇异力量狠狠冲击了他们的心神,让他们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和迟滞,撞门的动作硬生生顿住!
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生机!
林玄眼中寒光爆射!他不再理会残余的、被牛吼震慑得暂时呆滞的狂暴鼠群,身形如同鬼魅般扑向灶房后墙根——那片被几只疯狂岩鼠在失控中本能挖掘、泥土翻涌最剧烈的地方!
然而,坑底露出的并非流淌的暗河,而是几块巨大、湿滑、布满深绿色苔藓的岩石!一股带着浓重土腥味和水汽的阴冷气息,正从岩石的缝隙间丝丝缕缕地透出。这是一个深埋的、早已废弃的矿坑入口,潮湿阴冷,却并无出路!
“封死它!”林玄低吼,伪境力量灌注双掌,抓住坑边散落的几块大石和杂物,连同被老鼠刨开的松土,狠狠地回填、砸实!苏晚晴也立刻上前帮忙,将翻涌的泥土奋力回填。两人动作飞快,瞬间将这个可能带来未知麻烦的废弃入口重新掩埋、压实!
就在两人刚刚掩埋完毕的瞬间!
砰!
院门被粗暴撞开!两名执法堂暗哨持刀冲了进来,目光如电,瞬间扫过狼藉的院落——翻涌的泥土、死状凄惨的硕鼠、散落的臭气草叶、被牛吼震慑得暂时呆滞的残余鼠群,以及灶房后墙根那片刚刚被匆忙回填、痕迹新鲜的泥地!
“邪术失控!引鼠噬灵!果然在搞鬼!”其中一名暗哨看着那被回填的深坑、狂暴的鼠群和残留的剧烈力量波动,立刻得出了最符合他们预期的“结论”,脸上露出惊怒和抓到把柄的狞笑,“立刻发信号!林玄豢养邪鼠失控,恐有更大图谋!请求郑执事定夺!”
另一名暗哨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枚刻着符文的骨哨,运足灵力,用力吹响!
“呜——!”
尖锐刺耳的哨音,带着独特的灵力波动,瞬间撕裂了青云镇东区的宁静,如同告死的乌鸦,凄厉地传向坊市执法堂的方向!
小院内,残余的狂暴鼠群在持续的牛吼威慑和暗哨的杀气下,终于彻底崩溃,尖叫着四散逃窜,钻进院墙缝隙消失不见。
黄伯牵着牛,慢悠悠地走到院门口,浑浊的老眼扫过一片狼藉的院子,又看了看那两名如临大敌的暗哨,最后落在林玄匆忙回填的墙根处,吧嗒了一口旱烟,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啧,挖坑不填,迟早崴脚。小子,你这院里的‘土’,可松得很呐。”语气似抱怨,又似提醒。
林玄和苏晚晴站在院中,喘息未定。危机暂时化解,但执法堂的信号已经发出,更大的风暴正在路上。厚土之下,荧光菇的灵性在不安地悸动。墙角的世界树幼苗,熔金光芒微微流转。而林玄头顶,那幽绿的字幕在压力下,裂痕边缘似乎有极其细微的金色光点悄然凝聚,带着一种被压抑的躁动。
黄伯的警告犹在耳边,这院里的“土”,确实松动了。真正的惊雷,已在云层之上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