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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毒牙与迷雾(1 / 2)

城郊废弃化工厂像头被剥了皮的钢铁巨兽,在惨白月光下横卧。

锈蚀的管道如断裂的脊椎骨斜插天空,管径足有成年人腰粗,管壁上的锈迹厚得能刮下铜钱大的碎片,风一吹,残破的防护网在钢架上发出“呜呜”的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黑暗中哀嚎。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氯仿残留味,混杂着铁锈与腐烂有机物的恶臭,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吞咽细小的刀片,刮得喉咙火辣辣地疼,肺叶里仿佛灌满了铅。地面覆盖着一层黏腻的黑色污垢,那是多年前化学原料泄漏后凝结的残渣,踩上去“吱呀”作响,鞋底被粘得发紧,仿佛随时会陷进未知的深渊。

林霄拖着“黑龙”成员的脚踝,军靴碾过碎玻璃的脆响在死寂的厂区里回荡,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空旷的厂房里,激起层层回音。这家伙被他用军用捆扎带缠得像个粽子,手腕脚踝处的皮肤已经被勒得发紫,深深嵌入肉里,渗出的血珠顺着捆扎带往下滴,在地面拖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血痕。嘴里塞着沾了污泥的破布,只能发出“嗬嗬”的模糊呜咽,脑袋无力地耷拉着,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贴在苍白的脸上。林霄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次发力都精准落在俘虏关节的薄弱处,让对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拖着走。

配料车间厚重的防爆门被他一脚踹开,“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墙面簌簌掉灰,门轴处的铁锈簌簌往下掉。混凝土墙面上布满弹孔与斧劈痕迹,有的弹孔边缘卷着焦黑的痕迹,显然是近距离射击留下的,墙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已经发黑结块,墙角堆着锈蚀的化学原料桶,桶身渗出的绿色液体在地面汇成诡异的水洼,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腥味,几只不知名的飞虫在水洼上方盘旋,发出“嗡嗡”的声响。林霄将俘虏扔在满是油污的地面,“咚”的一声闷响,对方疼得浑身一颤,却连哼声都发不出来。他转身从车间角落里的积水坑舀来一桶冰冷的工业废水,兜头泼下——那水混着铁锈和化学残留,冻得人骨髓发寒,泼在身上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俘虏猛地抽搐,喉间发出“嗬嗬”的破风声,脱臼的下巴让他无法闭合嘴巴,涎水混着污水在地面汇成蜿蜒的小溪,顺着地势往低处流,在墙角积成一小滩。他艰难地睁开眼,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像只受惊的兔子,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死神般的男人,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林霄搬过一个锈蚀的铁桶坐下,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的军靴有意无意地踩在俘虏的手指上,力道不大,却像一座山压在对方心头,让那根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

“你们为什么盯着我爷爷?”林霄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液氮的钢针,直刺俘虏耳膜,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军用匕首,那是一把经过特殊处理的三棱军刺,刀身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芒,刀刃划过铁桶边缘,发出“滋啦”的金属摩擦声,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黑龙’听命于谁?京都的‘那位’,是谁?”

俘虏眼神躲闪,喉结剧烈滚动,像只濒死的鱼,显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知道自己一旦开口,等待他的只会是更可怕的下场——“黑龙”的规矩,叛徒死无全尸,去年就有个兄弟因为泄露了一点消息,被坤哥扔进炼钢炉里,连骨灰都没剩下。林霄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突然起身,出手如电捏住对方下巴,拇指抵住关节缝隙,指腹感受着对方骨骼的形状,然后猛地一推一送。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在车间里回荡,脱臼的关节被强行复位。剧痛让俘虏浑身绷紧,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冷汗瞬间浸透工装,顺着脸颊滑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个小水点,工装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肌肉线条。他想惨叫,却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侥幸——或许组织会来救他,或许警方会先找到这里,只要撑过这一关,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林霄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卷起衣袖。月光下,他小臂上狰狞的刀疤格外醒目——那是三年前边境缉毒时留下的纪念,一道长约十厘米的疤痕从手肘延伸到手腕,像一条扭曲的蜈蚣,疤痕边缘的皮肤凹凸不平,是子弹擦过留下的痕迹。他伸出食指,指关节精准抵住俘虏右肋下方第七根肋骨的缝隙,那里是人体最敏感的神经丛之一,被称为“痛苦开关”,是他在市民兵训练基地时,从一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侦察兵那里学来的逼供技巧,专门针对意志顽固的敌人。

起初只是轻微酸胀,但随着林霄力道逐渐增加,那股感觉迅速演变成钻心剧痛。俘虏的眼球因痛苦而暴起血丝,眼白部分布满了红色的血管,像一张蜘蛛网,身体像筛糠般颤抖,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一声凄厉的惨叫。林霄的手指如同精密仪器,每一次加力都精准控制在临界点,既不造成永久性损伤,又能将痛苦放大到极致——他清楚,这种“可控的痛苦”比直接殴打更让人崩溃,肉体的疼痛尚可忍受,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致命的。

“我说!我说!”俘虏终于崩溃,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几乎不成调,“是周少!周伟让我们盯着那老家伙!”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说出这个名字需要极大的勇气,“他说那老家伙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可能知道点什么不该知道的,要我们盯着,防止他乱说话,或者接触不该接触的人!”

林霄的手指微微松动,但依旧保持着压迫感,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对方不敢有丝毫隐瞒。“知道什么?”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俘虏的灵魂都看穿,“林家村地下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

“不...不清楚!”俘虏大口喘息,鼻涕眼泪混在一起,顺着下巴往下滴,“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坤哥说那地方藏着‘宝贝’,必须尽快拿到,具体是什么只有周少和他上面的人知道!”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剧烈抽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小喽啰,都是奉命行事!”

“坤哥?”林霄眼神一凛,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刺进他的脑海。他早就怀疑“黑龙”背后有个核心人物,现在终于有了线索。“详细说说他的情况。”

“四十多岁,左边眉毛断了一截,是刀疤...”俘虏急切地说着,生怕慢一秒痛苦就会卷土重来,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说话带点滇南那边的口音,‘个’‘咯’不分,比如把‘干活’说成‘干咯’...身手很好,据说以前在边境当过雇佣兵,跟缅甸那边的武装分子混过,枪法准得吓人,五十米外能打穿硬币,手上至少有二十条人命...”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林霄的脸色,看到对方没有丝毫松动,又赶紧补充,“他平时很少露面,都是通过电话给我们下达命令,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叫坤哥,他还有个习惯,每次开会都要喝一杯普洱茶,而且只喝生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如同催命的丧钟,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起初声音还很遥远,像蚊子嗡嗡叫,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显然是朝着化工厂的方向而来。林霄脸色骤变——警方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是追踪了他留下的痕迹,还是那个技术科警官出事前已经锁定了俘虏的位置?他没有时间多想,迅速搜遍俘虏全身,从对方腰间的战术包里找到了一个加密U盘、一把印有“Ψ”符号的青铜钥匙,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照片。

照片上是林家村的地形图,上面用红色马克笔圈出了几个位置,其中一个位置正是爷爷生前经常去的后山,旁边还标注着“入口”两个字。当他看到U盘里的军火库分布图时,瞳孔骤然收缩——图上标记的位置与照片上的入口完全吻合,上面还标注着“日军遗留”“重武器”“弹药库”等字样,显然对方的目标远不止强拆那么简单,而是冲着地下的军火库来的。

“你...”俘虏突然意识到什么,眼中闪过惊恐,挣扎着想要后退,脚踝处的捆扎带勒得更紧,疼得他龇牙咧嘴。林霄没有理会,只是在他颈侧动脉窦轻轻一按——这是民兵训练时学的昏厥技巧,力道控制得当不会造成伤害,却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俘虏闷哼一声,眼睛一翻,软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林霄扛起他,如同扛着一件货物,动作干净利落。他走到破损的窗口,窗口的钢筋被他用军用匕首硬生生撬弯,露出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缺口。他小心翼翼地钻出去,避免被钢筋划伤,然后将俘虏放在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扛起,朝着化工厂后方的杂木林走去。他的身影在树林中穿梭,动作敏捷得像一只猎豹,每一步都踩在落叶上,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