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哦”魏逸丞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画他未完成的速写。
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点回响。
魏逸丞维持着低头的姿势,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又勾勒了几笔,完成了一个慵懒倚在沙发里的侧影轮廓,然后,他停下了笔。
房间里只剩下中央空调微弱的风声,以及他自己逐渐平缓的呼吸,他慢慢抬起头,脸上那点乖巧和不安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狡黠和得逞的一丝笑意。
他侧耳倾听,确认门外电梯运行的叮咚声远去,魏麟哲确实已经离开了。
他放下笔和本子,伸了个懒腰,动作舒展,没有丝毫之前那种惴惴不安的紧绷,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先是慢悠悠地走到客厅,拿起内线电话,熟练地点了餐。
那是一份他馋了很久但魏麟哲觉得不太健康的芝士焗饭和炸鸡翅,点餐时,他的声音清朗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等待送餐的时间里,他甚至打开了客厅那台巨幕电视,调到一个搞笑的综艺节目,音量调到适中,不会吵到邻居,但足以驱散房间的空旷感。
他蜷在沙发上,抱着柔软的靠垫,看着节目时不时笑出声。
他清楚地知道魏麟哲会回来,而且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并非不依赖魏麟哲,恰恰相反,那种依赖已经深入骨髓,但正是这种确信无疑的被爱着的感觉,给了他作妖的底气,他知道界限在哪里,知道如何恰到好处地流露出那点分离焦虑,既能牵动魏麟哲的心,又不会真正惹他厌烦,而魏麟哲的每一次纵容和退步,都像糖果一样,甜滋滋地化在他心里。
看看,之前是尽量早点,后来是发定位,今天更是默许了他凌晨一点前回来的命令,虽然没明确答应,但那揉捏他脖颈的动作,分明就是默许和宠溺。
他喜欢看魏麟哲因他而流露出那种无奈又纵容的表情,喜欢感受那只大手带着掌控意味却又无比温柔的触碰,更喜欢这种被特殊对待、被破例允许的感觉。
那声小崽从魏麟哲的口中唤出,带着轻微的斥责和浓浓的宠溺,像羽毛搔过心尖,让他无比受用。
晚饭送来了,他美滋滋地吃完,然后把餐盘放在门外,接着,他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哼着不成调的歌,完全没有独处的惶恐,反而浴室中带着魏麟哲常用的沐浴露味道,让他待的更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