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人,一路杀了过去。任何敢于阻挡的敌人,都被他们毫不留情地射杀。一个管家模样的胖子,挥舞着一把镶满宝石的藏刀,嚎叫着冲向王大锤。
王大锤看都没看他一眼,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打穿了胖子的膝盖,他惨叫着跪倒在地。王大-锤走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脑袋,冷冷地问道:“噶尔丹在哪?”
胖子惊恐地指着主屋的二楼。
“谢了。”王大-锤说完,手中的军刀一挥,一颗肥硕的头颅滚落在地。
主屋的门被从里面死死顶住。
“炸开!”王大-锤言简意赅。
两颗手榴弹,再次解决了问题。
冲进主屋,里面一片狼藉。几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尖叫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王大-锤没有理会她们,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个躲在桌子底下,浑身发抖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穿着华丽的丝绸,身上挂满了金银珠宝,正是噶尔丹。
“你……你们是什么人?”噶尔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你们要钱?我都给你们!别杀我!”
王大锤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所有人都听得懂的藏语,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还记得卓玛吗?”
听到这个名字,噶尔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终于明白,这些人不是来抢钱的。
“我……我……”
王大锤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揪着噶尔丹的头发,将他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拖到了院子里。
此时,院内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二百多名护卫,此刻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
王大锤将噶尔丹按跪在院子中央,面对着那些幸存下来的、惊魂未定的农奴们。
他高声宣布:“我们是大华皇帝的军队!我们来这里,只为一件事——复仇!这个畜生,噶尔丹,残害我们的同胞,虐杀无辜的百姓,今日,我们就要用他的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冤魂!”
说罢,他看向那个断了手的十岁男孩。斥候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母亲冰冷的尸体,用仅剩的一只手,徒劳地想为母亲捂热身体。
王大锤朝他招了招手,将自己的军刀递给了他:“孩子,别怕。拿着,去,为你爹,为你娘,为你妹妹,报仇!”
男孩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仇恨。他颤抖着接过那把对他来说过于沉重的军刀,看着跪在地上屎尿齐流的噶尔丹,他想起了父亲被打死的惨状,想起了妹妹冰冷的身体,想起了母亲被割掉舌头时那绝望的眼神。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男孩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军刀,狠狠地刺进了噶尔丹的后心。
噶尔丹的身体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着这个他曾经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对待的孩子。他的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王大锤走上前,一刀砍下了噶尔丹的头颅,高高举起。
“噶尔丹已死!从今天起,你们自由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压抑了太久的、山呼海啸般的哭声和欢呼声。那些农奴们,跪在地上,朝着王大-锤和他的队员们,不停地磕头。
王大锤没有停留。他下令打扫战场,将所有敌人的头颅都割下来,用石灰腌制好,装进麻袋。
天亮之前,他们带着二百多颗头颅,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山之中。
几天后,在噶尔丹的庄园废墟上,出现了一座用头颅筑成的京观。京观前,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汉、藏两种文字,刻着一行血色的大字:
“犯我大华者,虽远必诛!动我同胞者,满门屠绝!”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吐蕃。所有的农奴主,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而那些被压迫的农奴们,则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G。
他们开始在私下里,悄悄地谈论着那支从天而降的,名为“雪狼”的白色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