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深吸一口气,看向刘光鸿。
他拍拍刘光鸿肩膀:“小刘,你要是全力协助,新车间能按时投产吗?”
“能。”刘光鸿语气肯定,“只要按技术规范来,不搞外行指挥内行,我保证下个月就能试生产。”
“好!”王局当场拍板。
“我现在就拍板:杨厂长不适合再待在轧钢厂,调去保成新厂当厂长,那里刚起步,正好让他去历练历练;易中海目无组织,罚款半年工资,即刻起借调去保成新厂,协助杨厂长工作,为期一年。”
这个决定又快又狠,连李怀德都愣了一下。
他原本只想把易中海赶出新车间,没想到王局直接把杨厂长也调走了,还罚了易中海半年工资——这相当于断了易中海大半年的生计,够他喝一壶的了。
钱爱国笑着端起酒杯:“王局英明,这下轧钢厂和机械厂的合作总算能顺顺当当了。我敬您一杯!”
雅间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铜锅里的汤继续沸腾,烤鸭的香气混着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刘光鸿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易中海这颗钉子,总算被拔掉了。
当天调令传回四合院时,易中海正在家里盘算着怎么接管新车间。
他刚从杨厂长那里得了准信,说“下周就宣布任命”,正美滋滋地让一大妈给他炖鸡汤补补,就看到厂里的通讯员找上门来。
“易中海同志,这是你的调令和罚款通知。”通讯员把文件往他手里一塞,语气平淡,“明天上午到厂部报到,办理借调手续。”
易中海拿起文件,眼睛刚扫了两行,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调去保成新厂?罚款半年工资?这……这不可能!”他手抖得厉害,文件差点掉在地上,“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轧钢厂的老人,怎么会被调去那种刚开张的小厂?”
“没搞错,是工业局王局亲自批的。”通讯员瞥了他一眼,“听说你在新车间的事上捅了篓子,连累杨厂长也被调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通讯员走后,易中海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椅子上。一大妈端着鸡汤出来,看到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老易,你怎么了?”
易中海把文件往桌上一摔,声音都在发颤:“我们被调走了!去保成新厂!还罚了半年工资!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大妈拿起文件一看,当场就哭了:“保成新厂在郊区,离这儿几十里地,那地方连个正经商店都没有,怎么住啊?还有这罚款,咱们家本来就不宽裕,半年工资……”
易中海的心里又悔又恨,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都快得手了,怎么突然就被调走了?还罚了款?一定是刘海忠和刘光鸿搞的鬼!他们肯定在背后告了自己的黑状!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了!”易中海猛地站起来,眼神发狠。
“我去找老领导!去找老祖宗!她老人家在四九城还有些关系,肯定能帮我!”
他顾不上吃饭,揣着调令就往聋老太家跑。聋老太正在院里晒太阳,见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