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也能来一把。
苗侃回头对助手说:“给他一个勺子。”
楚西南立刻拿到一只大铁勺。
照葫芦画瓢,学着刚才的动作。
舀一勺蛋液倒进去,架上火,开始晃手腕。
“哎……”
他愣住了。
只见蛋液乱晃,东一块厚西一块薄。
一边已经焦黑粘底,另一边还是稀乎乎的没成形!
哎哟我去!
厨房里一群人全笑出声。
“你这力道完全没控制住,这边厚那边薄,咋可能摊匀?”
“跟我家小学二年级的小外甥包的包子似的,一个比一个歪。”
“天边的树叶拼图都比你这蛋皮整齐。”
“哈哈哈这哪还能吃?锅底都熏黑了。”
别人做的蛋皮随手一揭就行。
楚西南这锅算是废了,抠都抠不动。
急得他抓起钢丝球冲到水池边一顿猛刷。
全场乐成一片。
看着简单,真上手才发现门道不少。
不仅手法要稳,还得拿捏火候。
其他师傅虽然不像楚西南这么惨,但接连试了几张,苗侃依旧摇头。
“蛋液太多,皮太厚影响嚼头。”
“这张煎老了,一看就是火过了,不够滑嫩。”
“这张还行,可太小了。
你自己看看,跟别的比差了多少?”
他挨个点名批评,毫不留情。
一群厨师拿着勺互相看看,脸上全是沮丧。
就这么个小动作,居然没人做得到位!
“继续练,什么时候我说行了,才能端出去卖。”
苗侃语气平静,并不着急。
他又亲自摊了几张蛋皮。
蛋皮还软乎着,没完全定型时,苗侃就麻利地把刚调好的虾仁馅塞进中间。
他手指一翻,把上面那层蛋皮拎起来。
指尖几下捏合,动作干净利落。
转眼就成了个烧麦模样,圆鼓鼓地立着。
蛋液熟得飞快,手速也得跟上。
几分钟不到,苗侃面前already摆了二十多个。
烧麦顶上要封口,通常得用糯米压住。
但苗侃不走寻常路,直接在顶端搁了一小坨虾茸。
再撒点红椒末、青菜碎,花花绿绿地点缀上去。
“穿衣服红配绿可能丑出天际。”
苗侃边弄边说,“可到了吃的东西上,这俩颜色搭一块儿,最能勾人胃口。”
“上锅蒸,大火八分钟。”
一道新菜这就成了——蛋烧麦。
“能吃了吧?”
楚西南刚刷完大铁勺,跑回来眼巴巴盯着问。
“差一步。”
苗侃摆摆手,“还不能动。”
他让人端来一碗熬透的鸡汤。
加盐调味,水淀粉轻轻一勾。
最后舀一勺熟鸭油淋进去。
搅匀了,直接往刚出锅的蛋烧麦上一浇。
“这步是让味道更有层次?”
徐若明记笔记记得认真,凑过来问。
苗侃抬眼看他一眼,嗯了一声:“对。”
又补了一句:“也不全是。”
“还有个好处是防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