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把这小狐狸带回来之后,清冷的寝殿里似乎就开始多了一抹亮色和暖意。
只是……他方才明明把她规规整整地放在了床上,还给她盖好了被子,可为何这会儿被子在地上,她像是小兽一般撅着屁股,膝盖弯曲地趴在床上?
“都化形了,还是改不掉小动物的习性……”
“之前喝了那么多酒,这样待着不难受吗?”
玄寂川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挡住自己的身体,还是帮她把衣服给整理好,他抬手捏了一个诀,将搭在衣架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遮挡住那坚挺坚硬的腹肌。
然后,他又抬手施了一个诀,把姜书愿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方才还一览无余的男人的春色,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姜书愿不满地嘟了嘟嘴:“仙尊,怎么把衣服给穿上了?”
“我又不是外人,看看怎么了?”
姜书愿摇摇晃晃地下床,小手抚摸上了他的胸膛,身子也贴了上去:“仙尊不热吗?阿愿帮仙尊更衣好不好?”
她柔软的手抚摸着他坚硬的胸膛,身上香甜的气息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身子软软地靠了过来,。
玄寂川的一颗心跳动的越来越快,就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想要阻止这越来越快的心跳,可是他越是想要阻止,这心跳越快,越是跳的厉害,他从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这么快,像是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了一般。
玄寂川攥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一双手再在他的身上肆意地作乱。
一低头,他忽而瞧见姜书愿的脖子上有两道红痕,他的大掌隔着衣料慢慢地往下摸,感受到她的肩胛骨上也有两道伤。
玄寂川方才还因为心中悸动而温暖的眸子,顿时就冷了下来:“是谁伤的你?还疼不疼?”
姜书愿酒意上头,方才还没觉得疼,可这会儿玄寂川一问,她忽而就觉得后背疼的厉害,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砸在玄寂川的肩头。
“是那个长的凶神恶煞的天兵,把铁链子插进了我的肩胛骨,仙尊,疼……”
她说疼,玄寂川也感觉到了疼。
他是仙尊,拥有无边法力,已经有几千年几万年都没有感觉到疼痛的滋味了。
可这会儿她说疼,瞧着她红着眼眶流眼泪,蜷缩在他怀里的样子,玄寂川就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玄寂川皱着眉,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脊背,渡了灵力进去,把她的伤口一一恢复好。
他也知道天兵天将都是按照天规办事,若不是小狐狸闯出了这样大的祸事,也不会被人抓到天牢去,打算用天雷来惩罚。
归根结底,是她犯了天规。
可是按照她的性子,玄寂川觉得她不是这般不知分寸的人。
伤口被玄寂川抚平,姜书愿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疼了,舒服地靠在了玄寂川的怀里。
玄寂川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姜书愿十分依赖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玄寂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