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御剑掠回藏剑峰,落地时连护峰大阵都没开,直接牵着上官婉儿的手腕闯进剑冢。
“师尊,宗门律令——亲传弟子须先沐浴焚香,三跪九叩才能入冢……”
“规矩是我定的,今天改。”
他抬手,剑冢石门轰然自裂,万柄残剑倒悬如林,幽蓝磷火照出少女微微发颤的瞳孔。
赵长安声音低冷:“怕?怕就退,去外门。”
上官婉儿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剑锋划过,血珠溅落,瞬间被古魄吞没。
“弟子不退。”
血契即成,剑冢深处传来“叮”的一声轻响——
像是某把沉埋千年的断剑,重新睁开了眼。
……
与此同时,宗主殿。
易饭饭把青铜令牌拍在案上,对着灯火唉声叹气。
“百年俸禄……赵长安你个疯子,百年俸禄说抵就抵,你让老娘以后怎么摆烂?”
殿门被风撞开,执事长老连滚带爬冲进来:
“宗主!藏剑峰剑冢气机外泄,守冢魂灯一夜爆了三盏,再这么下去,灵脉要反噬!”
易饭饭太阳穴突突直跳,半晌,咬牙切齿地抓起玉玺,在一张空白诏令上狠狠盖下。
“传我口谕:自今日起,藏剑峰封峰一月,所需灵石、丹药、剑胚,按‘战时三倍’拨!谁敢拖延,以叛宗论!”
执事长老吓得跪地:“三倍?宗库会空的!”
“空不了。”易饭饭把诏令甩给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去,把祖师的‘青冥’剑意现世的消息卖给天策府,他们愿意出十万上品灵石买观摩权。”
“可……可祖师遗训,青冥不得示人——”
“遗训个屁!再守着遗训,赵长安就要把剑冢搬到我家床底了!”
……
剑冢最深处。
赵长安停在一方残破石台前,台上插着半截锈剑,剑身被锁链层层缠绕,锁链尽头连着一座暗红祭坛。
“知道这是什么?”
上官婉儿摇头。
“祖师斩落的‘心魔残剑’,镇于此地三百年,专噬剑骨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