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成良写给皇帝的密折,可不是简单的拆宇文朝恩的台......
里面的每一条,那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说白了,就是要往死地整你呢!
这封信要是真到了皇帝的手里,那宇文朝恩的哥哥宇文忠贤也保不住他.....
当今的皇帝,最恨的就是“冒赈舞弊”!
岭北明明没有遭灾,宇文朝恩却把粮食卖到了内地,然后又从户部领粮,性质更加的恶劣!
还有克扣军饷,私开金矿不上报......每一条都是在‘作死线’上跳舞!
吕成良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宇文朝恩看到自己写给皇帝的密折时,那表情将有多狰狞!
“义父!”
瘸腿书生见吕成良不吭声,又劝慰道:“义父现在手握兵权,统领8万大军!足可以面南而睥睨天下,不必再仰人鼻息......何以再受这些阉人的鸟气?”
“住口!”
吕成良怒喝道:“先帝有恩于我!我必将誓死效忠大梁社稷,眼下陛下刚刚登基,时局不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义父!”
书生一脸悲愤道:“这不是会不会好起来的问题,而是我们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咱们已经彻底把宇文朝恩得罪了,这接下来......他肯定要处处为难你,往死地整你,说不定......现在已经罗织了你的罪名,派人往朝廷送折子呢!义父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难不成......你要真等到他们解除你兵权的那一刻吗?”
“够了!不必再说了!”
吕成良怒喝道:“先帝对我不薄,我不能有负于他!退下!”
瘸腿书生讨了个“没趣”,只得一脸苦瓜相地退出了吕成良的书房。
然而,他刚刚退出......吕成良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岭北舆图前,抬手摩挲着下巴,盯着舆图,开始认真的思考......
不多时,他的嘴角儿扬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
宋府,宋诚的洞房内。
原本鸳鸯母女睡床上,宋诚打地铺。
经历了今晚的闹剧,大家都很累了,身心俱疲,准备睡觉......
而这个时候,宋诚的耳朵敏锐的听到,屋顶上有瓦片触动的动静!
宋诚侧过脸,发现鸳鸯也一脸凝神会意地瞅着他......四目相对下,鸳鸯竖起食指,指了指上面,然后点头示意宋诚到床上来!
“娘?”
见宋诚上床,这素素吓得立刻紧张了起来。
“嘘!别说话,上面有耳朵,闺女,配合一下,不然出大事!”
鸳鸯往里挤了挤,让宋诚躺在床沿上,而素素则被鸳鸯挤在了床最里面......
“听话,待会儿跟娘一起,假装演一出戏,骗过屋顶上的人......”
“娘......我,我听话!”
“乖,娘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好的,娘。”
.....
母女俩嘘声交谈着。
......
这宇文父子虽然回了监军行辕了,但生性多疑的宇文浩突发奇想:想验证一下......这宋诚到底是不是像他所想象中的那样“虎逼哨子”,啥都敢干,脑子缺根筋儿?
虽然说,宋府里也有几个小太监送来的美姬作为‘眼线’......
但宇文浩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心腹高手!
他派了一个重回宋府,看看宋诚是怎么对待吕成良的女儿的?
岭北苦寒,屋顶与南方不同,不是说揭开一片瓦,就能看到屋内情况的,只能听声音......
那高手耳朵贴着屋顶,但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对话声。
“娘!宋叔确实比我那窝囊丈夫强多了,女儿好幸福!好开心!”
“是吧,娘怎么会骗你呢?”
......
次日清晨,岭宁府外。
2000多名乞丐穿上了官府发的冬衣,拿上了干粮,拖家带口,排成长队.....在‘向导’的带领下,朝着可以绕行到漠寒卫的山间小路的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