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蠢,明明跟父亲说几句好话,认个错,父亲就会原谅他的,可他偏不。
鲁梅也走上前,轻轻抚摸陆木的后背:“老爷,您别气了,京儿他现在年轻气盛,不听话也是正常的,您还是要好好跟他说话的……”
陆木依旧无法平静,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年轻气盛?声儿不也年轻气盛吗?为何他就能如此知书达礼?我看,还是那小子太纨绔成性,缺乏管教!”
“爹,万一他死活不跟曹家成亲该怎么了?”陆言问道。
要知道,跟曹家的亲事,意味着他们陆家的权势能否再更上一层楼。
陆木身为太常掾,已经好几年了,都没有一点晋升。
可以去,跟曹家的亲事,就是个天大的机会。
只要跟曹家结亲,曹大人运转一下,让他出京担任一地刺史,假设以后回到了长安,那也足够在朝廷里担任更高职务。
“哼,这件事就由不得他了!”
既然已经跟曹家说好了,那这亲事,他想成也得成,不想成也得成!
听到这话,几人这才放心了。
“唉,京儿这孩子,其实也就是有些顽皮,没啥大事的,多教育一下就好了!”鲁儒语重心长。
“外舅,您不用替他说话,他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
陆木心中悲哀,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这些年,他在鲁家,让你们多有操累了,这杯酒,是我给你们赔不是了!”
鲁儒几人心里一惊。
鲁正忙道:“姐婿,不必如此,其实我们也挺喜欢京儿那孩子的,除了纨绔一些,他还是很好的!”
陆木根本不信,鲁家越是这么夸陆京,他越觉得,陆京在那边肯定更加不让人省心。
毕竟,鲁儒他们如此宽厚大度,之前都能向他哭诉陆京的不是,这说明陆京在那边,肯定比他们说的更过分!
“不过,好在他在颖川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传到长安。”陆木道。
不然,哪怕他们愿意,曹家估计都不愿意了。
很快,几人再次喝了起来,话题也不再围绕着陆京了。
大概喝了半个时辰,气氛也再次轻快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下人飞快跑了进来。
“郎主,陆郎主,三公子他,他离家出走了!”
这下人神情着急,手足无措。
“什么?!”闻言,正端起一杯酒,准备一饮而尽的陆木瞬间愣住了!
其他人也有些诧异!
离家出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陆声马上询问。
“就,就在刚刚,小人正在挑担,看见三公子骑着一匹马,离开了这里,还,还让我告诉郎主,他永远也不会来了……”
陆木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摔碎在了地上。
“这个混蛋……”
自己只是说了他几句,他竟真离家出走了?
“爹,怎么办?”陆声焦急起来。
鲁儒他们也无法镇定了。
不是出于担心陆京,而是因为如果没了陆京,那他们跟曹家的亲事,就只能不欢而散。
“坏了,该不会是他老毛病又犯了!”鲁正一拍额头。
“老毛病?”
“当初他在颖川,也是一连几天见不到人,后来才知道,一直在妓院里!”
毕竟,陆京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没地方去,除了妓院,还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