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就是又不可能将两家彻底分割开,一个出问题另一个肯定会出问题,他们在老六这边看着,这边好了老二自会好,老二出问题了这边还能救。
永昌伯前半生操心没有儿子像他像先祖,中间操心爵位继承,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个出息的结果更是提心吊胆。
但凡这个人是老大或是老二他都不会这么害怕,也不是偏心,实在是那俩一个圆滑市侩一个平庸寡言,都不是会惹出大事的人。
人最怕骄傲自大,面前这个四个字占了个完全,还多了个轻佻,要不是他真真正正查过这人确实在田间庄子上一待就是一个月且庄子里没女人,他都要怀疑那功劳是不是偷的。
一日后皇帝病逝于福宁殿,三日后太子赵宗全于灵前继位,只是皇帝登基之初太后以朝政不稳为由暂掌玉玺垂帘听政。
眼看着老臣要和禹州来的新臣子闹起来的时候南越进宫为母请封诰命,这个时候永昌伯为嫡长子袭爵的折子已经呈上去了,皇帝只是压着不发。
毕竟永昌伯又没死,这爵位又不急着传,当然也没人催这件事。
只是南墙找皇帝给母亲还有妻子请封诰命,梁母身上是有永昌伯爵夫人的诰命,所以这如今就看是想叠加还是想换。
毕竟老爹还在,若是给吴大娘子封了侯府太夫人那就是妻子比丈夫还高一级,这最好的结果就是让永昌伯就地卸任,没了爵位就只当个父亲,也不存在什么尊卑。
就跟朝廷父子同朝到一定时候父亲就得致仕给儿子留下成长的空间,皇帝想通之后抬头看向面前的青年,看着比他儿子还年轻,就是可惜这人对他们不太友好。
“顾二曾说你和他是同窗,你们可是有什么误会?日后同朝为官可以多走动走动,先帝和朕都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这难得有所求朕自是应允。”
皇帝其实有一瞬是想抬梁家那个庶长子给他找事的,只是瞬间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先不说刚登基没必要得罪一个民间声誉极好且家中有实权的勋贵。
就朝中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他自乱阵脚呢,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合乎礼法的他都当施恩了。
只是南越眼中的不屑都快溢出来了,“官家是说那个气死生父的顾廷烨?臣也不知这事在顾廷烨口中是个什么情况,反正他豢养外室是真,忤逆不孝也是真。”
“官家若是想用勋贵还是换个人吧,其实勋贵里的青年才子很多,臣虽然无心仕途但也可给官家推荐,另...官家,顾廷烨的有些主意或许是当下能得到效果。”
“但请官家采纳他建议时多想想以后,同窗这些年我只看到了他身上的小人行径,此话位臣真心之语,官家也可当臣危言耸听。”
赵宗全脸差点挂不住了,他就不该提顾廷烨,只是看着面前人一脸真诚的样子,他忍着气快速动笔写完两道圣旨之后就放人离开了。